第15章 九龙城寨06
人偶秦小九显然敏锐地察觉到了温凉的情绪，赶紧巴拉巴拉地解释：“这是我身上最好的东西了，真的，拿了我的名牌，对你通关这个密室好处可大、可大、可大了。你一定要信我啊，温凉哥哥，对了，我其实刚刚还帮了你一把呢。你是不是第一个赛点没拿到，本来楼下会有个帮你的保安老张引导你去第二个赛点的，但是因为你输了第一个赛点，所以节目组把他给抹掉了，还是我提示你第二个赛点在1404呢，不信我现在陪你去看！”
“所以1404其实跟你压根没关系，你只是为了把我引到天台上才透露消息给我。”
秦小九：“……”
秦小九要哭了。
温凉却笑了起来：“算了，我信你。”秦小九一口气解释了那么多，听起来的确不像是骗人，但手里这玩意儿……
温凉手掌中放着秦小九给他的馈赠，说是名牌，其实就是一块小孩巴掌大的黑色石块，上面刻了个“九”字，名牌本身应该不止这么一点，那些不平整的边角显示这个“九”字应该是从一整块名牌上敲下来的。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秦小九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有这个就行的，这个就能帮到你的。”
温凉将秦小九的名牌揣进了自己贴身兜里，系统在这时候发出了响亮的提示：“叮，学员温凉，恭喜您获得了高级物品——秦小九的残缺名牌。秦小九的残缺名牌，来自秦小九的真诚馈赠，带着它，您能更容易发现九龙城寨中的隐藏任务并获得加倍收益，尽情享受这份宝贵的礼物带给您的好处吧。请注意：本物品无法带出密室。”
“叮——”这条提示刚结束，立刻又出了一条新提示。
“学员温凉，系统判断您已具备天赋特长开启的基础条件，现在将为您解锁天赋特长。天赋特长，参加无限密室逃脱101的学员谁能没两把刷子？不论是唱歌跳舞，还是说相声打快板，只有具备特长，观众才能看到您，所以，请加油尽情提升您的天赋特长吧！”
“叮，学员温凉，系统已为您开启天您的专属天赋特长，根据您的表现分析，您目前呈现出五个方面的天赋潜能；经计算筛选，您目前已解锁的天赋特长为，稳稳的仇恨值。”
温凉：“？”
系统依然不温不火地播报：“稳稳的仇恨值，一种特殊的学员天赋。有些人吧，尽管长得好看，头脑又聪明，可他往人群里一站，就显得特别显眼、特别讨厌。密室中的原住民都很忙，一般不乐意零出场费登台，不过对待有这种特长天赋的学员，它们总是不吝出面教训一下的，毕竟，谁让您的仇恨拉得那么稳呢？”
温凉闭了闭眼，长长地吐了口气。
“无限密室逃脱101节目组，我【哔哔——】！”
在脑海里骂完，温凉伸手对秦小九招了招，小布偶犹犹豫豫地凑了过来。她一开始选中温凉是因为温凉看起来就是斯斯文文，脾气很好的那一挂，而且秦小九不知道怎么觉得温凉看起来有点熟悉，有一种这个人确实能把自己带出去的感觉，结果尝试了一下后发现温凉的能力的确是没问题，就是这个脾气……
温凉说：“走吧。”
秦小九：“？”
温凉：“去1404。”
这一次，温凉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一层层沿着消防通道走了下去。
“九龙城寨里现在还有住户吗？”黑漆漆的消防通道里，温凉开着手电，慢慢往下走着，寂静无比的楼道里，响起了他踏踏踏的脚步声。
“有是有，”秦小九说，“不过跟密室任务不相关的住户平时也不会随便出来招惹选手，大家都有自己的活动空间。”
温凉：“可我的天赋特长是稳稳的仇恨值。”
秦小九：“哦。”
秦小九：“咦咦咦咦咦？！！！！”
温凉斜眼看小人偶，此时秦小九趴在温凉的上衣口袋里，只露了脑袋和两根麻花辫在外面，明明没有嘴巴，却还是一副惊到合不拢嘴的样子。
注意到温凉的眼神，秦小九的小黑豆眼睛吓得缩了一下：“没、没，我的意思是，这个、这个天赋特长好特别啊，我第一次听说呢。”
温凉轻声笑了下，这次没找小人偶的麻烦。
“1404里有什么？”温凉问。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不然违反密室规则，你和我都会受到处罚的。”
“哦。”温凉很快下了四层，这时候他忽然微微停了一下。
秦小九感觉到了：“有东西在跟着你。”
“嗯。”温凉说着又走了起来，“跟就跟吧，正好大家一块儿到1404聚聚。”
温凉心还挺大，反正他都开了这种天赋特长了，还有什么所谓呢？
又下了几层后，温凉看到了14L的字样。
有人用红油漆把字直接刷在安全门旁边，油漆已经褪色了，看起来有点像凝固的血。
温凉身后那个东西还在跟着他，只不过温凉脚步一停，对方也自动停了下来，很识相，温凉便没管他，伸手推开了安全门。
“美酒加咖啡，我只饮这一杯……”一阵音乐旋律传了出来，温凉站在了一条昏暗的走道上。两侧的大门全都关得死死的，偶尔温凉能听到里面传来一点细微的凳脚摩擦声，像是有人不当心碰到了，紧跟着便是低低的倒气声，声音很快消失，仿佛非常害怕似的。
走道前方有一盏小小的旋转灯闪烁着红蓝相间的光芒，把整条走廊照得忽明忽暗。
温凉走到旋转灯跟前，与其他紧闭门户的人家不同，这户人家的门居然大大方方开了一条缝，音乐声正是从门里泄出来的，其中还夹杂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有人正在洗澡。
大门上挂着一块简陋的招牌，上面写着“美美按摩”四个字，翻过来，背面则是“欢迎光临”。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温凉看了眼门旁地上摆放的还新鲜的白色菊花，说了声“打扰了”，推门进去。
房门在温凉进去后便轻轻合上了，温凉站在了一套比自己之前刷新地点相对大一点的两室户中。
屋内整体灯光都是暗暗的粉红色，透着一种暧昧，里屋门口挂着一串老式珠帘，门框上还钉了一圈一闪一闪的小彩灯，外屋则摆了一组沙发，有一个小小的前台，前台后面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充满情丨色暗示意味的海报，不知姓名来路的艳星在墙上搔首弄姿，身上遮挡的布料还没有比基尼多。
温凉没忘了回身从猫眼里往外看，门外不远处站着个影子，居然还是第一关那个雨衣男，只不过此时的他看起来比最开始要凄惨不少，身上的雨衣被撕裂，雨帽也落了下来，底下是一张浮肿苍白的面孔，像是在水里泡发了。
啧，居然跟到这里来了……
温凉感觉这雨衣男一时半会儿不敢进来便放心地探索起美美按摩院来。
前台上摆着两盆东西，一盆是糖果，另一盆一看包装就知道不是正经东西，抽屉里有些零钱，一本记账的本子，另外扔着几片“小雨衣”。
温凉把本子翻开看了一阵，那上面记录的是一些日常开销，一行一行，从左到右，写得很清楚，包括并不限于护肤品、生活用品、必要的药物等等。在沙发旁的茶几烟灰缸里，他发现了几个烟蒂，温凉不抽烟，所以分辨不出烟的品牌，但烟屁股闻起来味道很冲，不像好烟。
检查完外屋，温凉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老式录音机里的歌又换了一首，这次是温凉没听过的国语情歌，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一直没停过，隔着毛玻璃还能看到里面有个婀娜的影子在慢慢地活动。
里屋正中摆了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被褥还洒了玫瑰花瓣，床的上方悬挂着一顶粉红色的纱帐，上面钉着俗艳的亮片珠子。温凉刚刚走到床边，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就停了，显得昏暗闷热的房间里只剩下录音机在一遍遍地回荡同一句话。
“一样的天，一样的脸，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一样的路，一样的鞋，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录音机仿佛卡壳，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一开始还是婉转哀怨的甜美女声，不知什么时候就转成了野兽低嚎一般粗哑的声音。
温凉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里头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男的似乎在有意闪避镜头，根本看不清脸孔，女的年纪不大，但浓妆衬得她显老。相片里，这女的紧紧搂着男的臂弯，满脸都是笑意，相比之下，男的肢体动作看起来却有一点尴尬和紧张。
放下照片，温凉又掀开了铺在床上的被褥。刹那之间，一股血腥气涌了上来，洁白的被褥底下竟然早已被鲜血所渗透，那鲜血在床单上洇出了一个人形的影子，显然曾经有个人躺在这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风俗业女郎、背叛、死亡，温凉大概能勾勒出这里曾发生过的事。他在楼下保安桌上看到的本子上记录了C座的住户们为了悼念某个人出的奠仪钱，在美美按摩的门外看到了地上放置的白色菊花。
有人死了，但是死得不甘，所以在楼里晚晚吵闹，以至于左邻右舍不得安宁，只得出钱做法事，想要平息这人的怨气。
温凉听到了轻微的咔哒声，然后是门扇被缓慢推开的吱呀声，那声音拖得很长，就像是有人故意要引起他的注意一样，温凉回过身，浴室的门果然开了，刚刚里面还有灯，能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此时里头却黑黢黢的，既没有人影也没有灯光了，但是浴室门外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双艳红色的羽毛装饰拖鞋，拖鞋的鞋面上还摆放着整整齐齐，两边各五片深红色的脚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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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1404其实跟你压根没关系，你只是为了把我引到天台上才透露消息给我。”
秦小九：“……”
秦小九要哭了。
温凉却笑了起来：“算了，我信你。”秦小九一口气解释了那么多，听起来的确不像是骗人，但手里这玩意儿……
温凉手掌中放着秦小九给他的馈赠，说是名牌，其实就是一块小孩巴掌大的黑色石块，上面刻了个“九”字，名牌本身应该不止这么一点，那些不平整的边角显示这个“九”字应该是从一整块名牌上敲下来的。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秦小九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有这个就行的，这个就能帮到你的。”
温凉将秦小九的名牌揣进了自己贴身兜里，系统在这时候发出了响亮的提示：“叮，学员温凉，恭喜您获得了高级物品——秦小九的残缺名牌。秦小九的残缺名牌，来自秦小九的真诚馈赠，带着它，您能更容易发现九龙城寨中的隐藏任务并获得加倍收益，尽情享受这份宝贵的礼物带给您的好处吧。请注意：本物品无法带出密室。”
“叮——”这条提示刚结束，立刻又出了一条新提示。
“学员温凉，系统判断您已具备天赋特长开启的基础条件，现在将为您解锁天赋特长。天赋特长，参加无限密室逃脱101的学员谁能没两把刷子？不论是唱歌跳舞，还是说相声打快板，只有具备特长，观众才能看到您，所以，请加油尽情提升您的天赋特长吧！”
“叮，学员温凉，系统已为您开启天您的专属天赋特长，根据您的表现分析，您目前呈现出五个方面的天赋潜能；经计算筛选，您目前已解锁的天赋特长为，稳稳的仇恨值。”
温凉：“？”
系统依然不温不火地播报：“稳稳的仇恨值，一种特殊的学员天赋。有些人吧，尽管长得好看，头脑又聪明，可他往人群里一站，就显得特别显眼、特别讨厌。密室中的原住民都很忙，一般不乐意零出场费登台，不过对待有这种特长天赋的学员，它们总是不吝出面教训一下的，毕竟，谁让您的仇恨拉得那么稳呢？”
温凉闭了闭眼，长长地吐了口气。
“无限密室逃脱101节目组，我【哔哔——】！”
在脑海里骂完，温凉伸手对秦小九招了招，小布偶犹犹豫豫地凑了过来。她一开始选中温凉是因为温凉看起来就是斯斯文文，脾气很好的那一挂，而且秦小九不知道怎么觉得温凉看起来有点熟悉，有一种这个人确实能把自己带出去的感觉，结果尝试了一下后发现温凉的能力的确是没问题，就是这个脾气……
温凉说：“走吧。”
秦小九：“？”
温凉：“去1404。”
这一次，温凉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一层层沿着消防通道走了下去。
“九龙城寨里现在还有住户吗？”黑漆漆的消防通道里，温凉开着手电，慢慢往下走着，寂静无比的楼道里，响起了他踏踏踏的脚步声。
“有是有，”秦小九说，“不过跟密室任务不相关的住户平时也不会随便出来招惹选手，大家都有自己的活动空间。”
温凉：“可我的天赋特长是稳稳的仇恨值。”
秦小九：“哦。”
秦小九：“咦咦咦咦咦？！！！！”
温凉斜眼看小人偶，此时秦小九趴在温凉的上衣口袋里，只露了脑袋和两根麻花辫在外面，明明没有嘴巴，却还是一副惊到合不拢嘴的样子。
注意到温凉的眼神，秦小九的小黑豆眼睛吓得缩了一下：“没、没，我的意思是，这个、这个天赋特长好特别啊，我第一次听说呢。”
温凉轻声笑了下，这次没找小人偶的麻烦。
“1404里有什么？”温凉问。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不然违反密室规则，你和我都会受到处罚的。”
“哦。”温凉很快下了四层，这时候他忽然微微停了一下。
秦小九感觉到了：“有东西在跟着你。”
“嗯。”温凉说着又走了起来，“跟就跟吧，正好大家一块儿到1404聚聚。”
温凉心还挺大，反正他都开了这种天赋特长了，还有什么所谓呢？
又下了几层后，温凉看到了14L的字样。
有人用红油漆把字直接刷在安全门旁边，油漆已经褪色了，看起来有点像凝固的血。
温凉身后那个东西还在跟着他，只不过温凉脚步一停，对方也自动停了下来，很识相，温凉便没管他，伸手推开了安全门。
“美酒加咖啡，我只饮这一杯……”一阵音乐旋律传了出来，温凉站在了一条昏暗的走道上。两侧的大门全都关得死死的，偶尔温凉能听到里面传来一点细微的凳脚摩擦声，像是有人不当心碰到了，紧跟着便是低低的倒气声，声音很快消失，仿佛非常害怕似的。
走道前方有一盏小小的旋转灯闪烁着红蓝相间的光芒，把整条走廊照得忽明忽暗。
温凉走到旋转灯跟前，与其他紧闭门户的人家不同，这户人家的门居然大大方方开了一条缝，音乐声正是从门里泄出来的，其中还夹杂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有人正在洗澡。
大门上挂着一块简陋的招牌，上面写着“美美按摩”四个字，翻过来，背面则是“欢迎光临”。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温凉看了眼门旁地上摆放的还新鲜的白色菊花，说了声“打扰了”，推门进去。
房门在温凉进去后便轻轻合上了，温凉站在了一套比自己之前刷新地点相对大一点的两室户中。
屋内整体灯光都是暗暗的粉红色，透着一种暧昧，里屋门口挂着一串老式珠帘，门框上还钉了一圈一闪一闪的小彩灯，外屋则摆了一组沙发，有一个小小的前台，前台后面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充满情丨色暗示意味的海报，不知姓名来路的艳星在墙上搔首弄姿，身上遮挡的布料还没有比基尼多。
温凉没忘了回身从猫眼里往外看，门外不远处站着个影子，居然还是第一关那个雨衣男，只不过此时的他看起来比最开始要凄惨不少，身上的雨衣被撕裂，雨帽也落了下来，底下是一张浮肿苍白的面孔，像是在水里泡发了。
啧，居然跟到这里来了……
温凉感觉这雨衣男一时半会儿不敢进来便放心地探索起美美按摩院来。
前台上摆着两盆东西，一盆是糖果，另一盆一看包装就知道不是正经东西，抽屉里有些零钱，一本记账的本子，另外扔着几片“小雨衣”。
温凉把本子翻开看了一阵，那上面记录的是一些日常开销，一行一行，从左到右，写得很清楚，包括并不限于护肤品、生活用品、必要的药物等等。在沙发旁的茶几烟灰缸里，他发现了几个烟蒂，温凉不抽烟，所以分辨不出烟的品牌，但烟屁股闻起来味道很冲，不像好烟。
检查完外屋，温凉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老式录音机里的歌又换了一首，这次是温凉没听过的国语情歌，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一直没停过，隔着毛玻璃还能看到里面有个婀娜的影子在慢慢地活动。
里屋正中摆了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被褥还洒了玫瑰花瓣，床的上方悬挂着一顶粉红色的纱帐，上面钉着俗艳的亮片珠子。温凉刚刚走到床边，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就停了，显得昏暗闷热的房间里只剩下录音机在一遍遍地回荡同一句话。
“一样的天，一样的脸，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一样的路，一样的鞋，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录音机仿佛卡壳，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一开始还是婉转哀怨的甜美女声，不知什么时候就转成了野兽低嚎一般粗哑的声音。
温凉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里头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男的似乎在有意闪避镜头，根本看不清脸孔，女的年纪不大，但浓妆衬得她显老。相片里，这女的紧紧搂着男的臂弯，满脸都是笑意，相比之下，男的肢体动作看起来却有一点尴尬和紧张。
放下照片，温凉又掀开了铺在床上的被褥。刹那之间，一股血腥气涌了上来，洁白的被褥底下竟然早已被鲜血所渗透，那鲜血在床单上洇出了一个人形的影子，显然曾经有个人躺在这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风俗业女郎、背叛、死亡，温凉大概能勾勒出这里曾发生过的事。他在楼下保安桌上看到的本子上记录了C座的住户们为了悼念某个人出的奠仪钱，在美美按摩的门外看到了地上放置的白色菊花。
有人死了，但是死得不甘，所以在楼里晚晚吵闹，以至于左邻右舍不得安宁，只得出钱做法事，想要平息这人的怨气。
温凉听到了轻微的咔哒声，然后是门扇被缓慢推开的吱呀声，那声音拖得很长，就像是有人故意要引起他的注意一样，温凉回过身，浴室的门果然开了，刚刚里面还有灯，能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此时里头却黑黢黢的，既没有人影也没有灯光了，但是浴室门外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双艳红色的羽毛装饰拖鞋，拖鞋的鞋面上还摆放着整整齐齐，两边各五片深红色的脚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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