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九龙城寨11
磨砂玻璃门外，火光跳动，同时伴随着烟雾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只是眨眼之间，整间办公室就像是被扔入了蒸笼之中，从地面到墙壁都开始发烫。
温凉甚至不用特地打开门去看都知道从大门出去已经不切实际，剩下的通路就只有窗，属于13楼的窗。
温凉从刚刚独孤明翻进来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很快弄明白了对方是从哪儿来的。在苏益民办公室的旁边就是盥洗室，此时那里的窗户开着，刚刚独孤明被温凉堵在办公室外面后，应该正是通过盥洗室的窗户跨到办公室的窗台上，翻了进来。
有盥洗室就有落水管道，再不济，里头至少有水，将外套打湿了蒙住口鼻，应该还有机会爬出去。
打定主意，温凉正要从窗户翻出去，忽然又顿了一下。他看到了边柜，整间苏益民的办公室里只有这个地方还没有搜索过。
没有考虑很久，温凉重新跳回屋里，打开了边柜，令他吃惊的是，他真的差点错过一条线索，苏益民的边柜里居然装着一口保险柜。保鲜柜门上有个数字键盘，要打开门，必须知道开门密码。
浓烟正在飞快倒灌，温凉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放弃吗？当然不。
将自己进到苏益民诊所后的所有信息都飞快地过滤了一遍，温凉脑子里便有了个推测。苏益民每个月最后一个周五总会出诊，出诊的病人有的时候姓王，有的时候姓周，没有别的姓氏，会不会这其实是密码的指代？不对，这种密码锁的密码基本就是四位，不会那么长，而且密码一定是对苏益民来说具有重要含义的某个数字，不需要多此一举记录在本子上。
具有重要含义……
温凉被烟呛到，咳嗽了两声。他用袖子捂住鼻子，看向边柜上悬挂着的各种荣誉证书及照片，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那张病人献锦旗的照片上。和其他代表荣誉的照片相比，这张照片虽然也证明了苏益民的医术高超，但似乎还缺了点分量。
就是它了！
将相框摘下来，温凉翻到背面，拆开背板，果然在相框里找到了一张被压在相片后面的旧报纸。报纸发行不知道有多少年了，纸张已经泛黄变脆，而且它还曾经被撕碎过，后来又不知道怎么被人用透明胶重新粘好了。
温凉打开报纸，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黑色爆炸字体的新闻标题：“启明医院知名青年专家苏益民因误诊致三岁幼童暴毙医院”。
系统发出提示音：“叮，学员温凉，恭喜您发现密室线索【苏益民的过去】。”
苏益民的人生拼图终于完整了。
苏益民，少年聪敏，毕业于名牌医大，他成名极早，原本踌躇满志要留名医史，却因为一次误诊被吊销执照，人人喊打，最后只能逃进九龙城寨，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开个黑诊所养家糊口。
“新闻报道的案发日期是200X年6月18日……”温凉在键盘上飞快输入0618，随着轻微的机括运动声，保险柜的门弹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温凉轻轻吸了口冷气。苏益民的保险柜上格摆放着几根金条，一些珠宝首饰和名牌手表，就这些财物的价值就绝对不是一个开小诊所的医生能拥有的，而下格中则摞着整整齐齐十几包装满白色粉末的小口袋。
温凉低声吩咐：“系统，我要组合线索【苏益民的过去】【苏益民的出诊记录】【加了违禁药物的特制香烟（苏益民同款）】。”
系统很快给出肯定回复：“学员温凉，恭喜您获得密室关键线索【苏益民的抱负】。当个大医院的医生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样早出晚归、加班加点也赚不了多少钱，我现在跟着虎哥做面粉生意，一单赚的钱就抵得上大医院主治医生一年的收入，当年看不起我的人，总有一天我要狠狠踩在你们头上！
“学员温凉，恭喜您取得第三个赛点，因您进度快于学员独孤明，您将得到下一个赛点的提示线索1条，您的提示线索为【育婴堂】。”
育婴堂？
温凉眉头微微一皱，脑海里立刻浮现了廖春生家楼上那只踩破天花板的婴儿鬼。他翻出窗户，抬头看了眼天空。此时正是正午时分，但九龙城寨上方却阴云密布，像是有场雷雨正在积蓄力量，不久就要落下。
从办公室窗台到盥洗室窗台的跨度差不多有两米，露在外面的窗台宽度则仅仅只有十公分左右，并排放两只脚都嫌不够。
“怎么被附了身以后连运动能力都会提高吗？”想到独孤明刚刚的身手，温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秦小九，我要是掉下去你能帮上忙吗？”
秦小九刚刚撞独孤明那一下似乎损耗了不少力气，小布人偶这会儿飘在空中晃晃悠悠，有气无力地说：“你想多了，我只是个弱弱的小人偶而……”
“已”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见温凉后撤两步，肌肉蓄力，猛然往前跨出左腿，随之身体前倾，右腿后踢，竟然在高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直接一个侧手翻，从办公室窗台翻到了旁边盥洗室的窗台上。
“我……去！！！”秦小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她知道温凉疯，但不知道这么疯。
秦小九之前觉得温凉有点熟悉，现在又不觉得了。小人偶漫长的生命里遇见过的印象最深刻的疯子就是如今听说已经变成裁判长的第五丘，但温凉显然不是第五丘。
“竟然真的可以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秦小九定义为“超越疯子第五丘的最疯的疯子”的温凉一手抓着盥洗室的窗框，朝楼下看了眼。
“真险。”温凉想。
温凉其实并不记得自己有侧手翻这个技能，但刚刚那一瞬间，身体自然而然就动了起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翻到了另一边的窗台上，只来得及伸手抓住窗框。
难道是肌肉记忆？
温凉正思索着，突然一串急促的警报音响了起来。
“警告！警告！捉迷藏之王，您身边半米范围内有鬼怪正在急速靠近。”几乎就在系统提示落下的同时，一个黑乎乎血淋淋，浑身散发着烧焦蛋白质臭味的东西狠狠撞到盥洗室窗框上，张开血肉模糊的大嘴咬向温凉抓着窗框的手。
温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下一秒便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失去平衡，温凉直接从13楼的窗台往下坠落。
是苏益民，他果然也死了。
在掉下去的同时，温凉的脑子却还在飞快运作。他辨认出了袭击他的焦黑尸体正是苏益民，后者身上还穿着残破的白大褂，但头部早已面目全非，尤其是脑袋侧面有一个凹陷，显然在生前遭受过钝器敲击。
苏益民死在自己的诊所里，现在正在烧的这把火或许在过去曾经发生过，有人杀了苏益民，然后毁尸灭迹，目的……多半是杀人灭口。
是虎哥……
身体飞快坠落，温凉脑子在推论，手脚也没闲着。诊所下方有人晾晒衣物床单，温凉大幅度挥动手臂，抓住布料缓了一下势头，床单刺啦一声撕裂，他又继续下坠，这次温凉身体砸在了某户居民家安装的雨棚上。雨棚虽然没被砸穿，但支撑杆断裂，整个雨棚都跟着温凉一起掉了下去……
从床单到雨棚到被风卷到外面的窗帘，温凉抓住每一个机会调整姿势，减缓下坠速度，眼看着就要死里逃生，系统却再次发出警报：“警告！警告！捉迷藏之王，您下方三米范围内有鬼怪停留。”
是雨夜屠夫！
那家伙仰起脸却依然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此时他就高举着剔骨刀等在楼下，一旦温凉落地，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砍杀温凉。
就在温凉也觉得自己这次少不得要受重伤的时候，突然凭空里传来一股力量将温凉轻轻一托又一送，温凉的运动轨迹便由直线坠落改为一条抛物线，打了几个滚后，温凉发现自己平安落到了一堵墙后。
从直线距离来说，温凉离雨夜屠夫不远，但雨夜屠夫要抓到温凉，此时还需要翻一堵墙。来不及思考刚刚帮自己的是谁，温凉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
雨夜屠夫都不算什么了，温凉的捉迷藏游戏时间可是只剩二十分钟啦！
温凉在九龙城寨里到处乱窜，循着系统警告寻找独孤明的下落。
“你这个捉迷藏之王的奖励也能算奖励？”温凉边跑边问秦小九，“我怎么觉得更像是惩罚呢？”话音刚落，温凉便停下脚步，躲入了一旁的小巷子里，时间刚刚好，一只无名鬼怪从巷子口路过，没发现温凉。
“怎么不算奖励，要不是靠这个人设，你能找到这么多鬼？”
“我先前没激活人设的时候，这些鬼是不是不存在？”
“那倒不是，它们一直都存在，只不过你看不见而已。”
温凉：“……”
“也就是说，先前它们也在，但我看不到它们，又因为看不到，所以它们那时候也不会攻击我？”
“那当然了，你那时候又没有跟它们玩捉迷藏游戏，再说了，谁让你选人阵营，呜哇——”
温凉揪了秦小九的麻花辫一下，小布人偶顿时疼得眼泪汪汪。
天色越发阴暗，九龙城寨中仿佛百鬼夜行，各种鬼影相继出现在城寨内部四处徘徊，温凉的活动范围在飞快地缩小。在又一次险些被数个鬼怪包抄后，温凉一脚踹开墙根处下水道外面生锈的铁丝网，一骨碌钻了进去。在忍着臭味，爬行了一段时间后，温凉看到了一个出口，他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成功回到了F座。
F座，廖春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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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甚至不用特地打开门去看都知道从大门出去已经不切实际，剩下的通路就只有窗，属于13楼的窗。
温凉从刚刚独孤明翻进来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很快弄明白了对方是从哪儿来的。在苏益民办公室的旁边就是盥洗室，此时那里的窗户开着，刚刚独孤明被温凉堵在办公室外面后，应该正是通过盥洗室的窗户跨到办公室的窗台上，翻了进来。
有盥洗室就有落水管道，再不济，里头至少有水，将外套打湿了蒙住口鼻，应该还有机会爬出去。
打定主意，温凉正要从窗户翻出去，忽然又顿了一下。他看到了边柜，整间苏益民的办公室里只有这个地方还没有搜索过。
没有考虑很久，温凉重新跳回屋里，打开了边柜，令他吃惊的是，他真的差点错过一条线索，苏益民的边柜里居然装着一口保险柜。保鲜柜门上有个数字键盘，要打开门，必须知道开门密码。
浓烟正在飞快倒灌，温凉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放弃吗？当然不。
将自己进到苏益民诊所后的所有信息都飞快地过滤了一遍，温凉脑子里便有了个推测。苏益民每个月最后一个周五总会出诊，出诊的病人有的时候姓王，有的时候姓周，没有别的姓氏，会不会这其实是密码的指代？不对，这种密码锁的密码基本就是四位，不会那么长，而且密码一定是对苏益民来说具有重要含义的某个数字，不需要多此一举记录在本子上。
具有重要含义……
温凉被烟呛到，咳嗽了两声。他用袖子捂住鼻子，看向边柜上悬挂着的各种荣誉证书及照片，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那张病人献锦旗的照片上。和其他代表荣誉的照片相比，这张照片虽然也证明了苏益民的医术高超，但似乎还缺了点分量。
就是它了！
将相框摘下来，温凉翻到背面，拆开背板，果然在相框里找到了一张被压在相片后面的旧报纸。报纸发行不知道有多少年了，纸张已经泛黄变脆，而且它还曾经被撕碎过，后来又不知道怎么被人用透明胶重新粘好了。
温凉打开报纸，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黑色爆炸字体的新闻标题：“启明医院知名青年专家苏益民因误诊致三岁幼童暴毙医院”。
系统发出提示音：“叮，学员温凉，恭喜您发现密室线索【苏益民的过去】。”
苏益民的人生拼图终于完整了。
苏益民，少年聪敏，毕业于名牌医大，他成名极早，原本踌躇满志要留名医史，却因为一次误诊被吊销执照，人人喊打，最后只能逃进九龙城寨，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开个黑诊所养家糊口。
“新闻报道的案发日期是200X年6月18日……”温凉在键盘上飞快输入0618，随着轻微的机括运动声，保险柜的门弹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温凉轻轻吸了口冷气。苏益民的保险柜上格摆放着几根金条，一些珠宝首饰和名牌手表，就这些财物的价值就绝对不是一个开小诊所的医生能拥有的，而下格中则摞着整整齐齐十几包装满白色粉末的小口袋。
温凉低声吩咐：“系统，我要组合线索【苏益民的过去】【苏益民的出诊记录】【加了违禁药物的特制香烟（苏益民同款）】。”
系统很快给出肯定回复：“学员温凉，恭喜您获得密室关键线索【苏益民的抱负】。当个大医院的医生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样早出晚归、加班加点也赚不了多少钱，我现在跟着虎哥做面粉生意，一单赚的钱就抵得上大医院主治医生一年的收入，当年看不起我的人，总有一天我要狠狠踩在你们头上！
“学员温凉，恭喜您取得第三个赛点，因您进度快于学员独孤明，您将得到下一个赛点的提示线索1条，您的提示线索为【育婴堂】。”
育婴堂？
温凉眉头微微一皱，脑海里立刻浮现了廖春生家楼上那只踩破天花板的婴儿鬼。他翻出窗户，抬头看了眼天空。此时正是正午时分，但九龙城寨上方却阴云密布，像是有场雷雨正在积蓄力量，不久就要落下。
从办公室窗台到盥洗室窗台的跨度差不多有两米，露在外面的窗台宽度则仅仅只有十公分左右，并排放两只脚都嫌不够。
“怎么被附了身以后连运动能力都会提高吗？”想到独孤明刚刚的身手，温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秦小九，我要是掉下去你能帮上忙吗？”
秦小九刚刚撞独孤明那一下似乎损耗了不少力气，小布人偶这会儿飘在空中晃晃悠悠，有气无力地说：“你想多了，我只是个弱弱的小人偶而……”
“已”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见温凉后撤两步，肌肉蓄力，猛然往前跨出左腿，随之身体前倾，右腿后踢，竟然在高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直接一个侧手翻，从办公室窗台翻到了旁边盥洗室的窗台上。
“我……去！！！”秦小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她知道温凉疯，但不知道这么疯。
秦小九之前觉得温凉有点熟悉，现在又不觉得了。小人偶漫长的生命里遇见过的印象最深刻的疯子就是如今听说已经变成裁判长的第五丘，但温凉显然不是第五丘。
“竟然真的可以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秦小九定义为“超越疯子第五丘的最疯的疯子”的温凉一手抓着盥洗室的窗框，朝楼下看了眼。
“真险。”温凉想。
温凉其实并不记得自己有侧手翻这个技能，但刚刚那一瞬间，身体自然而然就动了起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翻到了另一边的窗台上，只来得及伸手抓住窗框。
难道是肌肉记忆？
温凉正思索着，突然一串急促的警报音响了起来。
“警告！警告！捉迷藏之王，您身边半米范围内有鬼怪正在急速靠近。”几乎就在系统提示落下的同时，一个黑乎乎血淋淋，浑身散发着烧焦蛋白质臭味的东西狠狠撞到盥洗室窗框上，张开血肉模糊的大嘴咬向温凉抓着窗框的手。
温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下一秒便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失去平衡，温凉直接从13楼的窗台往下坠落。
是苏益民，他果然也死了。
在掉下去的同时，温凉的脑子却还在飞快运作。他辨认出了袭击他的焦黑尸体正是苏益民，后者身上还穿着残破的白大褂，但头部早已面目全非，尤其是脑袋侧面有一个凹陷，显然在生前遭受过钝器敲击。
苏益民死在自己的诊所里，现在正在烧的这把火或许在过去曾经发生过，有人杀了苏益民，然后毁尸灭迹，目的……多半是杀人灭口。
是虎哥……
身体飞快坠落，温凉脑子在推论，手脚也没闲着。诊所下方有人晾晒衣物床单，温凉大幅度挥动手臂，抓住布料缓了一下势头，床单刺啦一声撕裂，他又继续下坠，这次温凉身体砸在了某户居民家安装的雨棚上。雨棚虽然没被砸穿，但支撑杆断裂，整个雨棚都跟着温凉一起掉了下去……
从床单到雨棚到被风卷到外面的窗帘，温凉抓住每一个机会调整姿势，减缓下坠速度，眼看着就要死里逃生，系统却再次发出警报：“警告！警告！捉迷藏之王，您下方三米范围内有鬼怪停留。”
是雨夜屠夫！
那家伙仰起脸却依然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此时他就高举着剔骨刀等在楼下，一旦温凉落地，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砍杀温凉。
就在温凉也觉得自己这次少不得要受重伤的时候，突然凭空里传来一股力量将温凉轻轻一托又一送，温凉的运动轨迹便由直线坠落改为一条抛物线，打了几个滚后，温凉发现自己平安落到了一堵墙后。
从直线距离来说，温凉离雨夜屠夫不远，但雨夜屠夫要抓到温凉，此时还需要翻一堵墙。来不及思考刚刚帮自己的是谁，温凉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
雨夜屠夫都不算什么了，温凉的捉迷藏游戏时间可是只剩二十分钟啦！
温凉在九龙城寨里到处乱窜，循着系统警告寻找独孤明的下落。
“你这个捉迷藏之王的奖励也能算奖励？”温凉边跑边问秦小九，“我怎么觉得更像是惩罚呢？”话音刚落，温凉便停下脚步，躲入了一旁的小巷子里，时间刚刚好，一只无名鬼怪从巷子口路过，没发现温凉。
“怎么不算奖励，要不是靠这个人设，你能找到这么多鬼？”
“我先前没激活人设的时候，这些鬼是不是不存在？”
“那倒不是，它们一直都存在，只不过你看不见而已。”
温凉：“……”
“也就是说，先前它们也在，但我看不到它们，又因为看不到，所以它们那时候也不会攻击我？”
“那当然了，你那时候又没有跟它们玩捉迷藏游戏，再说了，谁让你选人阵营，呜哇——”
温凉揪了秦小九的麻花辫一下，小布人偶顿时疼得眼泪汪汪。
天色越发阴暗，九龙城寨中仿佛百鬼夜行，各种鬼影相继出现在城寨内部四处徘徊，温凉的活动范围在飞快地缩小。在又一次险些被数个鬼怪包抄后，温凉一脚踹开墙根处下水道外面生锈的铁丝网，一骨碌钻了进去。在忍着臭味，爬行了一段时间后，温凉看到了一个出口，他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成功回到了F座。
F座，廖春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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