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取舍之间
快过年了,姜雪薇依依不舍的在火车站送别萧泽霁，忍不住吐槽,“为什么不坐飞机呢？”
过年时，火车站人山人海，挤的水泄不通，每走一步都很困难。
侯车室更是黑压压的一片,看的都眼疼。
萧泽霁微微摇头，“我爷爷不允许。”
姜雪薇就不懂了,“为什么呀？飞机多快啊。”
每次看到他都是坐火车，而且是硬座，以他的家世背景,没有这个必要吧。
“我大伯以身殉职……”萧泽霁神色黯然,轻轻叹息，“在空中出的事。”
要是他活着该有多好啊,萧家也不会出现断层，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唉。
他说的含蓄,但姜雪薇听懂了,不禁肃然起敬,为国殉职的都是英雄,值得世人尊敬。
“历史会铭记那些为国家付出生命的英雄,我们后人也会铭记。”
萧泽霁眼眶一红,“小薇,谢谢你。”
他家情况太特殊,有些话不好说，就算对着姜雪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姜雪薇轻轻抱住他，“那就听爷爷的话，让他安心。”
萧泽霁紧紧搂抱住她，荒凉的内心得到了莫大的慰籍，有她在，他的心是平静的，温暖的。
“不能参加小叔的婚礼，替我说声抱歉。”
火车站依依送行的人太多，就算拥抱，也不打眼。
姜雪薇笑吟吟的道，“没事，只要礼送到就行了，比起人，小叔更喜欢礼物。”
这么挤兑自己的小叔，也是没谁了。
萧泽霁有些感慨，“你小叔都要结婚了，我们还要等很久。”
“想什么呢？师兄，你想点实际的……”火车站的广播在叫了，姜雪薇的内心很是不舍，但面上不露，“在催了，赶紧上车吧，幸好这次是软铺。”
萧泽霁微微一笑，上次病倒把爷爷吓到了，不敢再让他坐硬座，说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等我回来，我给你带礼物。”
姜雪薇笑的甜甜的，“好的呀。”
带着笑容目送他离开，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火车门里，姜雪薇的笑脸垮了，怅然若失。
唉，要等到初十才能见到他，好久好久啊。
平时在同一城市，就算不是天天见面，这心也是踏实的。
呼吸着相同的空气，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想他了，随时能过去看一眼。
但，他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这心空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
另一边，萧泽霁在火车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很快找到自己的软铺，来不及坐下，就挨着窗户朝外看。
可惜，人太多了，根本看不见。
直到火车慢慢开动，他才看到那道直挺挺的身影，就那么站着，瘦瘦小小，透着浓浓孤寂，不禁鼻子一酸。
还没有离开，就开始想她了！
好想抱抱她，哄她笑！
他站了很久，直到看到那道身影，还是站着。
对面的旅客忍不住了，“年轻人，你都站半天了，赶紧坐下来吧。”
这么高的个子，太挡视野了。
“抱歉。”萧泽霁如梦初醒，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这才躺回自己的床铺。
忽然，他想起一事，翻身而起，拿出姜雪薇硬塞给他的背包。
三罐梅林午餐肉罐头，两包苏打饼干，还有五香牛肉干，小鱼干，鱿鱼丝，卤蛋，卤牛肉，都是姜雪薇自己亲手做的，最神奇的是，还有一个盛满食物的铁皮饭盒，一半是宫保鸡丁，一半是红烧肉百叶结，色香味俱全，量很多，足够他吃一天的。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全是他爱吃的，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如此贴心替他准备出门食物。
而不是，随便买些零点往他手里一塞，而且是他不爱吃的东西。
隔壁的大叔深吸了一口气，“好香，这是谁准备的？”
“我女朋友！”萧泽霁眉眼染上一丝笑意，骄傲极了。
大叔啧啧称奇，现在的年轻人啊，太爱炫耀了，随随便便撒狗粮，真的好吗？
姜雪薇带着很多东西上许家拜年，许教授一家三口都在家。
许师母非常热情的招呼她，“小薇来了，快进来坐。”
许君浩立马将父亲面前的一盘瓜子送到姜雪薇面前，许教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老父亲的心情啊，你们不懂。
姜雪薇带来了大包小包，“老师师母，我亲手做的几样小菜和零食，带给我们尝尝。”
她给萧泽霁做吃食时，多做了些，正好带来老师家。
“哇，有牛肉干。”许君浩眼睛一亮，他最喜欢吃姜雪薇自己做的牛肉干，特别香。
他抢了一把迫不及待的吃起来，看着许教授嘴角直抽。
姜雪薇笑眯眯的打开另一个包裹，“这是我给两位买的节礼。”
身为弟子，逢年过节送礼是默认的规矩，也不拘什么，心意到了就行。
给许教授的是当初在英国定制的西装，挑的都是最好的材料，还有皮鞋。
给许师母的也是在英国定的洋装，最新款的化妆品，还有舞鞋。
每一样都送到许师母的心坎里，尤其是舞鞋，更是爱不释手，看了又看，这是在剑桥最好的匠人那里定的，做了足足一个月。
许君浩看的眼热，“我的呢？”
姜雪薇呵呵一笑，“你又不是我的长辈。”
许君浩很失望，“哼，我比你大。”
姜雪薇翻了个白眼，“那你应该给我红包才对啊，大哥。”
许君浩特别嫌弃，“不许叫我大哥，难听死了。”
两人又开始互怼，怼了半天，许教授看不下去了，“小薇，你过来。”
他带着姜雪薇去了书房，许君浩眼珠一转，悄悄跟上，耳朵贴在房门偷听。
许师母见状，嘴角直抽搐，太没有形象了，儿子。
书房内，气氛有些紧张，姜雪薇抿了抿嘴，“老师。”
许教授定定的看着她，“我都听老林说了，你是怎么想的？”
就知道会这样，姜雪薇无奈的叹气，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安生。
她略一沉吟，“人生总要有所取舍，在现阶段，我觉得学习是很重要，但生意也同样重要，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考上复丹大学，但高考状元我是不想了，对不起，老师，我要让你失望了。”
她走的不是学术派，而是实践派，成绩虽好，但也只是锦上添花。
当年的雄心壮志，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改变。
许教授轻敲桌子，“想好了？”
“是。”姜雪薇眼睛明亮，没有躲避，坦坦荡荡。
做想做的事，让别人说去吧。
许教授刚想说什么，门被重重推开了，“爸，你不要骂小薇，她已经考的很好了，年级第一呢，还想怎么样？干吗非要高考状元？我看是林叔叔为了自己的私心吧？”
许君浩快步冲来，站在姜雪薇身边，极力维护自己的朋友。
跟刚才互怼的中二少年，截然不同。
许教授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许胡说。”
许君浩特别不乐意，“我哪有？林叔不就是想让自己脸上有光，方便出去吹嘘吗？”
他的朋友只有自己能骂，别人都不许。
许教授想抽他的心都有了，瞧瞧，他都说了什么鬼话？“闭嘴，你林叔不是那样的人，其实，他本身是个理想主义者。”
姜雪薇震惊了，“开玩笑吧？他是校长啊，必须有所妥协才行。”
许教授满眼的怀念，“我当初选择了搞学术研究，而他选择了基层教育，一步步走上了行政岗位，他对下一代的教育事业是认真的，也是热爱的，他比谁都希望下一代能成长起来，成为建设国家的栋梁之才。”
他语气有些沉重，“小薇，爱之深责之切，你应该懂的。”
姜雪薇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代人是有情怀的，“是，我懂，所以没怪他呀，就是跟他的想法有些分歧。”
许教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行吧，想好了怎么做，那就坚持下去，只要自己不后悔就行。”
“是。”
许君浩迫不及待的拉着姜雪薇去自己的房间，许教授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师母走了进来，“老许，你是不是对小薇太严格了？她的想法也没有错。”
许教授很无奈，“你们母子一个个的跳出来护着她，搞的好像我才是坏人。”
许师母白了他一眼，“小薇这孩子啊，我是越看越喜欢，特别懂规矩，尊师重道，每逢过年过节都记得过来送礼，我不是在乎这些东西，我们家不缺钱，而是在乎她这一份心意。”
小小年纪，没人教导，却能这么懂事，让她既心疼又喜爱。
许教授微微摇头，“我没觉得她不对，只是，这孩子还是要时时盯着，免得误入歧途，越聪明的孩子，越容易走偏。”
楼上，许君浩拿出一个密封的东西，“小薇，这个给你。”
姜雪薇拆开来一看，是个小小的机子，“游戏机？”
许君浩很惊讶，“对，你怎么知道？刚刚上市的呢。”
姜雪薇理直气壮的反问，“你能知道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哪里不如你聪明？”
说的太有道理了，许君浩没办法反驳，“好吧，你赢了，你真的没给我准备礼物？”
他眼巴巴的看着她，有些可怜兮兮的。
姜雪薇哭笑不得，“喏，拿去吧。”
拿到礼物的许君浩喜笑颜开，只是打开盒子看到实物时，笑脸僵住了，“股票认购证？这是什么玩意？三十块一份？这是抢钱吗？”
而且不止一张！
姜雪薇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是一百张，值三千块，收好。”
许君浩感觉收到了一堆废纸，有些心塞，“你还不如送我一套西装呢。”
姜雪薇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你收好，听到没有？”
她一凶，许君浩立马怂了，“知道了，你今晚留下来住吗？你的房间天天打扫，可干净了。”
萧泽霁总算走了，她可以陪他一起玩了，哈哈哈！
姜雪薇看了看时间，“今天不行，还有事，不过，大年夜跟你们一起过。”
许君浩听了这话，这才勉强同意了。
姜雪薇一走，许君浩沮丧的待在房间里，看着她送的一堆废纸，有些不高兴。
“咚咚。”许教授推门进来，“君浩，你这里有没有……咦，这是……你买的？”
他看着眼熟的物件，神色错愕，伸手要拿。
许君浩第一反应，居然是将东西全收起来，盒子一盖，藏在背后，好像谁要跟他抢似的，“不是啊，是小薇送给我的。”
看着儿子的举动，许教授嘴角直抽，“她买的？她买了多少张？”这东西他最熟悉了，还藏什么？
许君浩奇怪极了，“不知道啊，我没问，怎么了？这些废纸很要紧吗？”
许教授神色很复杂，摸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君浩，你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要懂得珍惜。”
能送出一百张，绝对是真朋友！
就在此时，许师母拿着一个文件袋，乐呵呵的进来，“老许，君浩，你们猜猜，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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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车室更是黑压压的一片,看的都眼疼。
萧泽霁微微摇头，“我爷爷不允许。”
姜雪薇就不懂了,“为什么呀？飞机多快啊。”
每次看到他都是坐火车，而且是硬座，以他的家世背景,没有这个必要吧。
“我大伯以身殉职……”萧泽霁神色黯然,轻轻叹息，“在空中出的事。”
要是他活着该有多好啊,萧家也不会出现断层，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唉。
他说的含蓄,但姜雪薇听懂了,不禁肃然起敬,为国殉职的都是英雄,值得世人尊敬。
“历史会铭记那些为国家付出生命的英雄,我们后人也会铭记。”
萧泽霁眼眶一红,“小薇,谢谢你。”
他家情况太特殊,有些话不好说，就算对着姜雪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姜雪薇轻轻抱住他，“那就听爷爷的话，让他安心。”
萧泽霁紧紧搂抱住她，荒凉的内心得到了莫大的慰籍，有她在，他的心是平静的，温暖的。
“不能参加小叔的婚礼，替我说声抱歉。”
火车站依依送行的人太多，就算拥抱，也不打眼。
姜雪薇笑吟吟的道，“没事，只要礼送到就行了，比起人，小叔更喜欢礼物。”
这么挤兑自己的小叔，也是没谁了。
萧泽霁有些感慨，“你小叔都要结婚了，我们还要等很久。”
“想什么呢？师兄，你想点实际的……”火车站的广播在叫了，姜雪薇的内心很是不舍，但面上不露，“在催了，赶紧上车吧，幸好这次是软铺。”
萧泽霁微微一笑，上次病倒把爷爷吓到了，不敢再让他坐硬座，说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等我回来，我给你带礼物。”
姜雪薇笑的甜甜的，“好的呀。”
带着笑容目送他离开，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火车门里，姜雪薇的笑脸垮了，怅然若失。
唉，要等到初十才能见到他，好久好久啊。
平时在同一城市，就算不是天天见面，这心也是踏实的。
呼吸着相同的空气，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想他了，随时能过去看一眼。
但，他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这心空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
另一边，萧泽霁在火车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很快找到自己的软铺，来不及坐下，就挨着窗户朝外看。
可惜，人太多了，根本看不见。
直到火车慢慢开动，他才看到那道直挺挺的身影，就那么站着，瘦瘦小小，透着浓浓孤寂，不禁鼻子一酸。
还没有离开，就开始想她了！
好想抱抱她，哄她笑！
他站了很久，直到看到那道身影，还是站着。
对面的旅客忍不住了，“年轻人，你都站半天了，赶紧坐下来吧。”
这么高的个子，太挡视野了。
“抱歉。”萧泽霁如梦初醒，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这才躺回自己的床铺。
忽然，他想起一事，翻身而起，拿出姜雪薇硬塞给他的背包。
三罐梅林午餐肉罐头，两包苏打饼干，还有五香牛肉干，小鱼干，鱿鱼丝，卤蛋，卤牛肉，都是姜雪薇自己亲手做的，最神奇的是，还有一个盛满食物的铁皮饭盒，一半是宫保鸡丁，一半是红烧肉百叶结，色香味俱全，量很多，足够他吃一天的。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全是他爱吃的，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如此贴心替他准备出门食物。
而不是，随便买些零点往他手里一塞，而且是他不爱吃的东西。
隔壁的大叔深吸了一口气，“好香，这是谁准备的？”
“我女朋友！”萧泽霁眉眼染上一丝笑意，骄傲极了。
大叔啧啧称奇，现在的年轻人啊，太爱炫耀了，随随便便撒狗粮，真的好吗？
姜雪薇带着很多东西上许家拜年，许教授一家三口都在家。
许师母非常热情的招呼她，“小薇来了，快进来坐。”
许君浩立马将父亲面前的一盘瓜子送到姜雪薇面前，许教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老父亲的心情啊，你们不懂。
姜雪薇带来了大包小包，“老师师母，我亲手做的几样小菜和零食，带给我们尝尝。”
她给萧泽霁做吃食时，多做了些，正好带来老师家。
“哇，有牛肉干。”许君浩眼睛一亮，他最喜欢吃姜雪薇自己做的牛肉干，特别香。
他抢了一把迫不及待的吃起来，看着许教授嘴角直抽。
姜雪薇笑眯眯的打开另一个包裹，“这是我给两位买的节礼。”
身为弟子，逢年过节送礼是默认的规矩，也不拘什么，心意到了就行。
给许教授的是当初在英国定制的西装，挑的都是最好的材料，还有皮鞋。
给许师母的也是在英国定的洋装，最新款的化妆品，还有舞鞋。
每一样都送到许师母的心坎里，尤其是舞鞋，更是爱不释手，看了又看，这是在剑桥最好的匠人那里定的，做了足足一个月。
许君浩看的眼热，“我的呢？”
姜雪薇呵呵一笑，“你又不是我的长辈。”
许君浩很失望，“哼，我比你大。”
姜雪薇翻了个白眼，“那你应该给我红包才对啊，大哥。”
许君浩特别嫌弃，“不许叫我大哥，难听死了。”
两人又开始互怼，怼了半天，许教授看不下去了，“小薇，你过来。”
他带着姜雪薇去了书房，许君浩眼珠一转，悄悄跟上，耳朵贴在房门偷听。
许师母见状，嘴角直抽搐，太没有形象了，儿子。
书房内，气氛有些紧张，姜雪薇抿了抿嘴，“老师。”
许教授定定的看着她，“我都听老林说了，你是怎么想的？”
就知道会这样，姜雪薇无奈的叹气，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安生。
她略一沉吟，“人生总要有所取舍，在现阶段，我觉得学习是很重要，但生意也同样重要，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考上复丹大学，但高考状元我是不想了，对不起，老师，我要让你失望了。”
她走的不是学术派，而是实践派，成绩虽好，但也只是锦上添花。
当年的雄心壮志，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改变。
许教授轻敲桌子，“想好了？”
“是。”姜雪薇眼睛明亮，没有躲避，坦坦荡荡。
做想做的事，让别人说去吧。
许教授刚想说什么，门被重重推开了，“爸，你不要骂小薇，她已经考的很好了，年级第一呢，还想怎么样？干吗非要高考状元？我看是林叔叔为了自己的私心吧？”
许君浩快步冲来，站在姜雪薇身边，极力维护自己的朋友。
跟刚才互怼的中二少年，截然不同。
许教授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许胡说。”
许君浩特别不乐意，“我哪有？林叔不就是想让自己脸上有光，方便出去吹嘘吗？”
他的朋友只有自己能骂，别人都不许。
许教授想抽他的心都有了，瞧瞧，他都说了什么鬼话？“闭嘴，你林叔不是那样的人，其实，他本身是个理想主义者。”
姜雪薇震惊了，“开玩笑吧？他是校长啊，必须有所妥协才行。”
许教授满眼的怀念，“我当初选择了搞学术研究，而他选择了基层教育，一步步走上了行政岗位，他对下一代的教育事业是认真的，也是热爱的，他比谁都希望下一代能成长起来，成为建设国家的栋梁之才。”
他语气有些沉重，“小薇，爱之深责之切，你应该懂的。”
姜雪薇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代人是有情怀的，“是，我懂，所以没怪他呀，就是跟他的想法有些分歧。”
许教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行吧，想好了怎么做，那就坚持下去，只要自己不后悔就行。”
“是。”
许君浩迫不及待的拉着姜雪薇去自己的房间，许教授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师母走了进来，“老许，你是不是对小薇太严格了？她的想法也没有错。”
许教授很无奈，“你们母子一个个的跳出来护着她，搞的好像我才是坏人。”
许师母白了他一眼，“小薇这孩子啊，我是越看越喜欢，特别懂规矩，尊师重道，每逢过年过节都记得过来送礼，我不是在乎这些东西，我们家不缺钱，而是在乎她这一份心意。”
小小年纪，没人教导，却能这么懂事，让她既心疼又喜爱。
许教授微微摇头，“我没觉得她不对，只是，这孩子还是要时时盯着，免得误入歧途，越聪明的孩子，越容易走偏。”
楼上，许君浩拿出一个密封的东西，“小薇，这个给你。”
姜雪薇拆开来一看，是个小小的机子，“游戏机？”
许君浩很惊讶，“对，你怎么知道？刚刚上市的呢。”
姜雪薇理直气壮的反问，“你能知道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哪里不如你聪明？”
说的太有道理了，许君浩没办法反驳，“好吧，你赢了，你真的没给我准备礼物？”
他眼巴巴的看着她，有些可怜兮兮的。
姜雪薇哭笑不得，“喏，拿去吧。”
拿到礼物的许君浩喜笑颜开，只是打开盒子看到实物时，笑脸僵住了，“股票认购证？这是什么玩意？三十块一份？这是抢钱吗？”
而且不止一张！
姜雪薇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是一百张，值三千块，收好。”
许君浩感觉收到了一堆废纸，有些心塞，“你还不如送我一套西装呢。”
姜雪薇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你收好，听到没有？”
她一凶，许君浩立马怂了，“知道了，你今晚留下来住吗？你的房间天天打扫，可干净了。”
萧泽霁总算走了，她可以陪他一起玩了，哈哈哈！
姜雪薇看了看时间，“今天不行，还有事，不过，大年夜跟你们一起过。”
许君浩听了这话，这才勉强同意了。
姜雪薇一走，许君浩沮丧的待在房间里，看着她送的一堆废纸，有些不高兴。
“咚咚。”许教授推门进来，“君浩，你这里有没有……咦，这是……你买的？”
他看着眼熟的物件，神色错愕，伸手要拿。
许君浩第一反应，居然是将东西全收起来，盒子一盖，藏在背后，好像谁要跟他抢似的，“不是啊，是小薇送给我的。”
看着儿子的举动，许教授嘴角直抽，“她买的？她买了多少张？”这东西他最熟悉了，还藏什么？
许君浩奇怪极了，“不知道啊，我没问，怎么了？这些废纸很要紧吗？”
许教授神色很复杂，摸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君浩，你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要懂得珍惜。”
能送出一百张，绝对是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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