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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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无耻小儿！”楚楚叉着腰，远远地视线向下看着小皓泽和他比划着，“人美心更美的道理你懂不懂？我就是这样内外兼修的超级大美人你晓得伐？”
小皓泽抬起白嫩的小脸，冲着楚楚张开一口小白牙：“呵呵。”
这么直勾勾的挑衅当然不能忍，楚楚捋开袖子，做出要打人的动作，小皓泽冲着她吐舌头：“你来啊，当心被我传染，然后你就比我现在还丑了！”
眼见着楚家俩要活宝没完没了下去，两个人却突然一同噤了声垂下脑袋去，庄浅浅还在疑惑，看到楚铭沉着脸从房间里出来，于是瞬间明了。
楚楚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庄浅浅也拉着小皓泽的手进了小皓泽自己的房间，两个人一起在小皓泽房间里的卫生间里洗漱着。
当时心里一动，庄浅浅就把家里的亲子牙刷、拖鞋都带了过来，小皓泽站在椅子上，视线和庄浅浅平齐，拿着粉色卡通的牙刷出奇地没有先嫌弃一番，乖乖地挤了牙膏放进嘴里，看着镜子里的庄浅浅含糊地问着：“妈妈，我晚上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啊？”
庄浅浅看着镜子里小皓泽扑棱扑棱眨着的大眼睛刚想答应，就听到一声“不行”。
庄浅浅抬眼，透过镜子看到楚铭抱胸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外面，话是对着小皓泽说的：“你都多大了，晚上睡觉居然还要和妈妈一起睡。”
小皓泽的小嘴顿时可以挂油瓶，不敢看楚铭的眼神，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嘟囔着：“班级里好多人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的。”
楚铭噎了一噎，转而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是一个人睡的。”
庄浅浅把疑惑的目光看向楚铭，他现在都三十了，还记得三岁时候发生的事儿？
楚铭看小皓泽嘟着嘴不服气还想辩驳的样子，迅速补充：“你小姑姑也是。”
被拿来和楚楚比较，小皓泽这颗水嫩的青葱终究还是斗不过楚铭这块老姜，终于偃旗息鼓。
庄浅浅看楚铭一眼，小皓泽和她聚少离多，平时在她那里住的时候母子也是都睡在一起没什么不妥，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小皓泽表达出这个意愿也无可厚非，于是不打算理睬楚铭，径自对已经灰心了嘟着嘴的小皓泽说：“当然可以，不过你那张小床睡不下妈妈，你只能到客房的床上和我一起睡了。”
像是知道庄浅浅要为了此事和他呛声一样，楚铭不意外地看向庄浅浅，她已经底下头去不看他，转了转眼眸没有接话。
而此时小皓泽遇到了人生难题：当爸爸和妈妈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他应该听谁的？
小皓泽先看了看表情和平时一样严肃的爸爸，又看了眼神色和平时一样温和的妈妈，最后果断脸色从阴转晴，不顾嘴里的泡沫还没吐掉就搂着庄浅浅的脖子：“好！那我晚上就和妈妈睡客房！”
虽然妈妈一如既往的温和，在气场上不足平时看起来就很凶悍的爸爸，但小皓泽总觉得现在要是爸爸妈妈对垒，最后赢的那个会是妈妈。
那厢，站在卫生间外面的楚铭看着一大早就腻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对于庄浅浅的说法终究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摸摸鼻子：“洗漱完就下去吃饭吧。”说完径自下了楼。
很快洗漱好了，庄浅浅弯腰在小皓泽脸上亲一口：“你先在楼上玩会儿，妈妈下去吃完早饭很快上来陪你。”
小皓泽很清楚自己现在因为得了水痘所以暂时不能和除了妈妈以外的家里人接触，于是乖巧地点头，然后开始坐到角落里摆弄乐高积木，庄浅浅放心地把门掩上，下楼去吃早饭。
楚家的餐桌就摆在一楼客厅的一边，庄浅浅从楼梯上下去就可以看到餐桌上的情况，餐桌旁已经坐满了人，就等着她来就开动，庄浅浅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却在看到餐桌上座位的安排时脚步一滞，差点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摔下来。
楚爸一个人坐在长桌的一端，楚妈坐在楚爸的右手边，再往下看，楚妈的右手边依次坐着楚钰和楚楚，而楚铭则单独坐在楚爸的右手边，旁边空着个位置，摆明了是留给她的。
这样的安排带给庄浅浅深深的无力感，就像昨晚楚妈给她收拾了就在楚铭对面的客房一样，看似合情合理，但是不需要细究，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更何况，这样的座位，和她还住在楚宅里没和楚铭离婚时的安排一模一样。
定了定心神，庄浅浅默默走过去在楚铭身边坐下，楚爸看到庄浅浅已经落座眉头舒缓了点，沉吟着“嗯”了一声，点点头宣布开饭。
庄浅浅坐在过去坐的位置上安静地喝着粥，身边是用余光就能看到的楚铭。
现在这样和楚家人一起吃早饭的场面可谓久违，之前楚楚和楚钰为了最后一个水晶虾饺争执不下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一晃居然时间已经过了一年之久，而她那时的心态和现在相比起来也是截然不同。
一时间四下只有杯匙交碰的声音偶尔响起，连一向话唠的楚楚和楚钰也因着楚妈的警告不敢多话。
半晌，小皓泽腾腾腾从房间里跑出来，并不下楼，只是站在二楼护栏边把小脸透过护栏朝庄浅浅的方向伸，手里举着摆出卡车造型的积木：“妈妈快看！”
儿子粉嫩的小脸蛋在木制的护栏间露出来，一只手圈住了护栏，另一只拿着积木的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庄浅浅瞬间酝酿出笑意来，刚打算夸赞两句，就听隔壁的楚铭给小皓泽泼了冷水：“这么简单的造型，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会拼出城堡来了。”
庄浅浅忍不住转过头，瞪了楚铭一眼，他这样的人真的有童年么？
庄浅浅抬起头来观望了一阵子小皓泽手里的卡车，对小皓泽说：“拼得真棒，你想吃些什么，等会儿妈妈给你带上去。”
现在才是吃早饭的时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这种句型已经在楚铭嘴里对小皓泽说过两次了，庄浅浅不得不庆幸小皓泽在这种屡屡被打击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茁壮成长。
之前忽略了这个问题，但是庄浅浅觉得她很有必要就小皓泽的教育问题和楚铭好好商讨一番。
恰巧楚楚在喝红豆粥，抬起眼看到小皓泽脸上突兀的红色水痘，忍不住拿勺子盛了一颗举起来笑话着小皓泽：“哈哈哈，都是红豆，你看这个跟你脸上那颗像不像？”
遥遥看了下楚楚举着的勺子，小皓泽蹙眉，迟疑地问楚楚：“是很像啊，不过现在你还喝得下？”
“花——”被这种恶心的方式反将了一军，楚楚瞪大了眼就要爆粗，想到楚爸楚妈还有楚铭都在场及时地收回了话头，只是碗里的红豆粥是无论如何再也喝不下去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放下筷子，庄浅浅跟在楚铭身后上了楼，等到了楼梯口庄浅浅再也憋不住，略迟疑地叫住了楚铭：“你现在……有空吗？”
楚铭看着庄浅浅点头，两个人先后进了书房。
将门关好，庄浅浅开门见山，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克制住自己，问楚铭：“你觉不觉得你教育小皓泽的方式有那么一点不妥？”
庄浅浅的话说得极委婉，楚铭皱皱眉，听出了庄浅浅这是在不满他教育小皓泽的方式。
庄浅浅不等楚铭回答，继续说：“从早上到现在，你一共和小皓泽交流了两次，这两次你都拿了你小时候跟他比较，长期这样会让小皓泽丧失信心的，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么？”
楚铭坐在椅子上，抿唇看着庄浅浅语气略冲的样子。
一直以来那个柔弱温和的女人，在遇到孩子的问题上时却一步不肯退让，楚铭并不意外，扣扣手指，楚铭反问：“可是他做得确实是不够好，难道你要我违心地去夸奖他？”
庄浅浅再次深呼吸，和楚铭这样的人说话就要有一分钟原谅他八百次的觉悟：“你不能总是拿他和你小时候相比较……在那种情况下，孩子希望得到的是家长的鼓励，而不是一味地被家长拿来和别人比较，何况在我看来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你听懂了么？”
楚铭先是一挑眉，而后点头。
顾不得楚铭到底吸收了多少，庄浅浅耗尽全力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想起小皓泽还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吃早饭，庄浅浅不再管楚铭，径直走出了书房。
一打开门，看到楚楚和楚钰叠加着用侧耳听壁角的样子，庄浅浅瞥两人一眼，楚楚和楚钰这才心虚地站直了身子。
楚钰“咳”一声：“小皓泽说他饿了，嫂子你赶紧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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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无耻小儿！”楚楚叉着腰，远远地视线向下看着小皓泽和他比划着，“人美心更美的道理你懂不懂？我就是这样内外兼修的超级大美人你晓得伐？”
小皓泽抬起白嫩的小脸，冲着楚楚张开一口小白牙：“呵呵。”
这么直勾勾的挑衅当然不能忍，楚楚捋开袖子，做出要打人的动作，小皓泽冲着她吐舌头：“你来啊，当心被我传染，然后你就比我现在还丑了！”
眼见着楚家俩要活宝没完没了下去，两个人却突然一同噤了声垂下脑袋去，庄浅浅还在疑惑，看到楚铭沉着脸从房间里出来，于是瞬间明了。
楚楚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庄浅浅也拉着小皓泽的手进了小皓泽自己的房间，两个人一起在小皓泽房间里的卫生间里洗漱着。
当时心里一动，庄浅浅就把家里的亲子牙刷、拖鞋都带了过来，小皓泽站在椅子上，视线和庄浅浅平齐，拿着粉色卡通的牙刷出奇地没有先嫌弃一番，乖乖地挤了牙膏放进嘴里，看着镜子里的庄浅浅含糊地问着：“妈妈，我晚上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啊？”
庄浅浅看着镜子里小皓泽扑棱扑棱眨着的大眼睛刚想答应，就听到一声“不行”。
庄浅浅抬眼，透过镜子看到楚铭抱胸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外面，话是对着小皓泽说的：“你都多大了，晚上睡觉居然还要和妈妈一起睡。”
小皓泽的小嘴顿时可以挂油瓶，不敢看楚铭的眼神，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嘟囔着：“班级里好多人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的。”
楚铭噎了一噎，转而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是一个人睡的。”
庄浅浅把疑惑的目光看向楚铭，他现在都三十了，还记得三岁时候发生的事儿？
楚铭看小皓泽嘟着嘴不服气还想辩驳的样子，迅速补充：“你小姑姑也是。”
被拿来和楚楚比较，小皓泽这颗水嫩的青葱终究还是斗不过楚铭这块老姜，终于偃旗息鼓。
庄浅浅看楚铭一眼，小皓泽和她聚少离多，平时在她那里住的时候母子也是都睡在一起没什么不妥，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小皓泽表达出这个意愿也无可厚非，于是不打算理睬楚铭，径自对已经灰心了嘟着嘴的小皓泽说：“当然可以，不过你那张小床睡不下妈妈，你只能到客房的床上和我一起睡了。”
像是知道庄浅浅要为了此事和他呛声一样，楚铭不意外地看向庄浅浅，她已经底下头去不看他，转了转眼眸没有接话。
而此时小皓泽遇到了人生难题：当爸爸和妈妈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他应该听谁的？
小皓泽先看了看表情和平时一样严肃的爸爸，又看了眼神色和平时一样温和的妈妈，最后果断脸色从阴转晴，不顾嘴里的泡沫还没吐掉就搂着庄浅浅的脖子：“好！那我晚上就和妈妈睡客房！”
虽然妈妈一如既往的温和，在气场上不足平时看起来就很凶悍的爸爸，但小皓泽总觉得现在要是爸爸妈妈对垒，最后赢的那个会是妈妈。
那厢，站在卫生间外面的楚铭看着一大早就腻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对于庄浅浅的说法终究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摸摸鼻子：“洗漱完就下去吃饭吧。”说完径自下了楼。
很快洗漱好了，庄浅浅弯腰在小皓泽脸上亲一口：“你先在楼上玩会儿，妈妈下去吃完早饭很快上来陪你。”
小皓泽很清楚自己现在因为得了水痘所以暂时不能和除了妈妈以外的家里人接触，于是乖巧地点头，然后开始坐到角落里摆弄乐高积木，庄浅浅放心地把门掩上，下楼去吃早饭。
楚家的餐桌就摆在一楼客厅的一边，庄浅浅从楼梯上下去就可以看到餐桌上的情况，餐桌旁已经坐满了人，就等着她来就开动，庄浅浅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却在看到餐桌上座位的安排时脚步一滞，差点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摔下来。
楚爸一个人坐在长桌的一端，楚妈坐在楚爸的右手边，再往下看，楚妈的右手边依次坐着楚钰和楚楚，而楚铭则单独坐在楚爸的右手边，旁边空着个位置，摆明了是留给她的。
这样的安排带给庄浅浅深深的无力感，就像昨晚楚妈给她收拾了就在楚铭对面的客房一样，看似合情合理，但是不需要细究，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更何况，这样的座位，和她还住在楚宅里没和楚铭离婚时的安排一模一样。
定了定心神，庄浅浅默默走过去在楚铭身边坐下，楚爸看到庄浅浅已经落座眉头舒缓了点，沉吟着“嗯”了一声，点点头宣布开饭。
庄浅浅坐在过去坐的位置上安静地喝着粥，身边是用余光就能看到的楚铭。
现在这样和楚家人一起吃早饭的场面可谓久违，之前楚楚和楚钰为了最后一个水晶虾饺争执不下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一晃居然时间已经过了一年之久，而她那时的心态和现在相比起来也是截然不同。
一时间四下只有杯匙交碰的声音偶尔响起，连一向话唠的楚楚和楚钰也因着楚妈的警告不敢多话。
半晌，小皓泽腾腾腾从房间里跑出来，并不下楼，只是站在二楼护栏边把小脸透过护栏朝庄浅浅的方向伸，手里举着摆出卡车造型的积木：“妈妈快看！”
儿子粉嫩的小脸蛋在木制的护栏间露出来，一只手圈住了护栏，另一只拿着积木的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庄浅浅瞬间酝酿出笑意来，刚打算夸赞两句，就听隔壁的楚铭给小皓泽泼了冷水：“这么简单的造型，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会拼出城堡来了。”
庄浅浅忍不住转过头，瞪了楚铭一眼，他这样的人真的有童年么？
庄浅浅抬起头来观望了一阵子小皓泽手里的卡车，对小皓泽说：“拼得真棒，你想吃些什么，等会儿妈妈给你带上去。”
现在才是吃早饭的时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这种句型已经在楚铭嘴里对小皓泽说过两次了，庄浅浅不得不庆幸小皓泽在这种屡屡被打击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茁壮成长。
之前忽略了这个问题，但是庄浅浅觉得她很有必要就小皓泽的教育问题和楚铭好好商讨一番。
恰巧楚楚在喝红豆粥，抬起眼看到小皓泽脸上突兀的红色水痘，忍不住拿勺子盛了一颗举起来笑话着小皓泽：“哈哈哈，都是红豆，你看这个跟你脸上那颗像不像？”
遥遥看了下楚楚举着的勺子，小皓泽蹙眉，迟疑地问楚楚：“是很像啊，不过现在你还喝得下？”
“花——”被这种恶心的方式反将了一军，楚楚瞪大了眼就要爆粗，想到楚爸楚妈还有楚铭都在场及时地收回了话头，只是碗里的红豆粥是无论如何再也喝不下去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放下筷子，庄浅浅跟在楚铭身后上了楼，等到了楼梯口庄浅浅再也憋不住，略迟疑地叫住了楚铭：“你现在……有空吗？”
楚铭看着庄浅浅点头，两个人先后进了书房。
将门关好，庄浅浅开门见山，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克制住自己，问楚铭：“你觉不觉得你教育小皓泽的方式有那么一点不妥？”
庄浅浅的话说得极委婉，楚铭皱皱眉，听出了庄浅浅这是在不满他教育小皓泽的方式。
庄浅浅不等楚铭回答，继续说：“从早上到现在，你一共和小皓泽交流了两次，这两次你都拿了你小时候跟他比较，长期这样会让小皓泽丧失信心的，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么？”
楚铭坐在椅子上，抿唇看着庄浅浅语气略冲的样子。
一直以来那个柔弱温和的女人，在遇到孩子的问题上时却一步不肯退让，楚铭并不意外，扣扣手指，楚铭反问：“可是他做得确实是不够好，难道你要我违心地去夸奖他？”
庄浅浅再次深呼吸，和楚铭这样的人说话就要有一分钟原谅他八百次的觉悟：“你不能总是拿他和你小时候相比较……在那种情况下，孩子希望得到的是家长的鼓励，而不是一味地被家长拿来和别人比较，何况在我看来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你听懂了么？”
楚铭先是一挑眉，而后点头。
顾不得楚铭到底吸收了多少，庄浅浅耗尽全力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想起小皓泽还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吃早饭，庄浅浅不再管楚铭，径直走出了书房。
一打开门，看到楚楚和楚钰叠加着用侧耳听壁角的样子，庄浅浅瞥两人一眼，楚楚和楚钰这才心虚地站直了身子。
楚钰“咳”一声：“小皓泽说他饿了，嫂子你赶紧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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