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饵
速度你妹速度！
肖衍看她坐在前座上半天没动，伸手轻拽了下她的衣摆，“怎么？又累了？”
呵。
沈期许懒得说话，她两腿一蹬，然而没蹬动。
再蹬，还是没动。
卧槽尼玛，这货是有多重？！
沈期许往后瞟着肖衍落在地上的两条腿，强迫自己不要生气。
“肖老板，腿能抬起来吗？”她说，“你这样我阻力太大。”
肖衍立刻抬腿。
沈期许猛蹬了两圈，车速一下子提了上来。
还真别说，蹬车的确累，尤其是在后面还载了一个成年男性的情况下，沈期许来回蹬了十几圈，速度慢慢就降下来了。
她把一条腿落在地面上，回头说：“中场休息一下。”
肖衍没意见。
三分钟后，沈期许看歇的差不多了，擦擦鬓角的汗水又开始蹬车，使尽浑身力气才蹬出去半圈。
沈期许无语的按按脑袋：“肖老板，这样吧，要不你先下去？”
肖衍：“嗯？”
沈期许继续说：“然后再跳上来，也给我个重力加速度？”
肖衍想了一下：“行啊。”
他利落的跳下去，动作太快，沈期许后续的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后座上一轻。
沈期许起先是一呆，随即一喜。
我叫你让我蹬车！我叫你说我重！沈期许发了恨般的往前蹬，车轮子平地而起，从五十码的小轿车旁边擦肩而过，姿势仿佛起飞。
沈期许转过头，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肖衍已经被甩出去远远一段距离，她冷笑三声，继续加快速度。
然而得意没有几秒钟，车座就被人用手用力拽住，随即后面一重，肖衍坐上来了。
沈期许转头，眼神里充满问号。
肖衍声音很淡：“怎么这么看我，有事？”
沈期许呆着：“……没。”
肖衍点点头，然后伸手，把她转过来的脑袋掰回去：“没事就专心看路。”
沈期许愤愤的蹬车。
沈宅就在不远处，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沈期许看到自己豪宅飞扬起的檐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原本失去的力气一点点找回来。
她疯了一样的往前冲。
速度来的太快，肖衍还没来得缓冲就跟着车一块飞了出去。
“……！”
他常年淡定并耷拉下来的眉毛狠狠往上一挑，下意识的伸手，但是没有什么可以借力。
于是在即将亲吻地面的那一瞬间，他搂住了沈期许的腰。
肖衍：“……”
沈期许：“……？！”
沈期许只觉得有一股大力拖着她往下拽，下一秒，整个人从车上摔了下去。
车撞在一边的树上，车头撞歪了，车轱辘在半空中旋转着，沈期许也没好到哪去，半张脸贴在地面上。
她静静的看着天空，本来很生气，但是气到了极处反而平静了。
她不怪他，她只怪自己今天出门没翻黄历。
肖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沈期许在地上吃了他一嘴的灰，呛的脸上通红咳嗽了几声，刚要抬手捂住嘴，后知后觉的发现右手腕竟然没了知觉。
“没事吧？”他伸手想把她拉站起来。
“别……”沈期许捂着手腕，吸了口气，半晌才说，“别拉我。”
肖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蹲下来，“怎么了？”
刚才麻的太厉害，现在手恢复了知觉就只剩下疼了，沈期许长嘶了两口气，“……好像扭到了。”
“我看看……”
话音未落，就看见原本还在自己旁边的人手脚并用的爬远了。
肖衍伸出去的手僵在空气里，心里莫名。
“我觉得这种情况下，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沈期许一手捂着手腕，一只手撑着地面，语气认真，“真的，我觉得你是致衰体质，自从遇到你，我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事。”
肖衍安静了两秒，拉长声音，“啊，是么？”
“绝对是！”沈期许用力点头，“所以为了防止我受到二度伤害，我觉得你现在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肖衍：“……多远。”
沈期许：“一米……不，两米！”
肖衍果断往后撤了一大步。
沈期许艰难的爬起来，膝盖上沾的全是灰。
她用手托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没有一刻比现在羡慕小哪吒。别说三头六臂了，就多给她一双手也行啊，给她把裤子上的灰拍掉。
肖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思考很久之后试探着迈出一步：“……要不，我帮你？”
“不用！”沈期许立刻说，“你行行好吧肖老板。”然后视线下落，盯着那双欲要上前的长腿。
那目光犀利中带着坚定，坚定中带着果决，让人无处遁形，好像他要再上前一步就十恶不赦似的。
肖衍无奈的把腿收回去，翻开手机，打了个滴。
司机是个中年女人，看着窗外立着的一对男女，女生捂着手腕看上去眼含热泪，男生则站在两米外的地方，女司机从多年情场的经验来看，目测这是一对刚吵完架的情侣。两个人上了车，沈期许坐在后并没有向里面挪位置，肖衍十分有眼色的坐在了副驾位。
女司机说：“去省立医院是吧，是南门还是北门啊？”
手腕开始疼了，沈期许没什么心情：“随便吧。”
女司机自己做决定：“行，那就北门了，北门一般不堵车。”
气氛忽然安静了，沈期许靠在椅背上，余光瞥到了膝盖上那一大块灰印，心里像有只猫爪子在抓。
好想拍掉。
正想着，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腿上，力气颇大，不仅灰尘被拍没了，腿甚至还有点麻。
沈期许呆了呆。
“不用谢。”肖衍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把头转回去，继续陷在椅背里，深藏功与名。
“……”
接近饭点，医院里人不算多，沈期许坐在大厅里排了一会队就轮到她了。
就诊室里一股饭味，值班医生五十出头，看见两个人进来，抹干净嘴上的菜油，把口罩带上了。
医生把别在上衣口袋的圆珠笔拔下来，点了点对面的椅子：“什么病啊？”
沈期许坐下，把手腕摆在桌面上：“手腕好像扭了。”
“我看看，”医生把沈期许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怎么摔的啊，从床上掉下来了？”
沈期许：“……不是。”
医生上下扫了她两眼，最后定睛在沈期许的左耳上，那里蹭破了块皮，已经结痂了。
医生奇怪：“那咋整的？”
沈期许幽幽的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肖衍，咬牙挤出来两个字：“飙车。”
多大年纪就学别人飙车，现在的病人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医生痛心疾首的摇摇脑袋。
“这是你家属是吧？”医生看着肖衍，“男朋友？”
男朋友是什么鬼？沈期许张嘴：“不……”
“不是。”肖衍替她开口，声音平淡，“我是肇事者。”
沈期许：……
医生古怪的盯他们两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大笔一挥，在病例上写了几行字，撕给肖衍：“那你去吧，给小姑娘去排个队，拍个片子再过来。”
两个人往门外走，医生在背后忽然说：“唉，小伙子，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肖衍转过头，声音淡的出奇：“没有，您应该是记错了。”
照影室在四楼，两个人去的很巧，排在了第一个，三分钟后沈期许出来了，外套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臂上，露出她一截雪白的肩膀。
“肖老板，”沈期许握着手腕苦着脸，抖了下肩膀：“能不能帮忙一下……”
肖衍神色淡定的走过去，帮她把衣服穿好，又把她外套套上。
外套拉链有点难拉，肖衍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沈期许看他低头在给自己整理，估计是出于愧疚，动作认真又严谨。
原先腾升起来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一点，沈期许说：“算了，就这么敞着吧。”
肖衍不死心，他轻轻皱了下眉，手里暗暗用力。
沈期许叹口气：“不用拉了，其实我有点……”
那个热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划拉一声，拉链被整个拉到了头顶，她先是感到一股压迫感猛的袭来，然后才是眼前一暗。
沈期许整个怔住。
今天有点热，她特意穿了件薄外套，还好巧不巧外套的帽子也连着拉链。
“对不住……”肖衍也怔了怔。
沈期许整个头都埋在衣服里，造型有点像小龙虾。
肖衍被戳中了笑觉神经，他使劲强迫自己才不至于笑出声。
静了几秒，等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肖衍才伸手把拉链往下拉，又把沈期许的脑袋从衣服里头捞出来，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对不住，用力过头了。”
我用力你妹妹！
你个狗！
沈期许愤怒的瞪着他，肖衍只当没看见，只盯着她头顶凌乱的发丝。
“看什么？”
肖衍的眼皮耷拉了一下：“你头发乱了。”
沈期许把没受伤的那只手举起来，在头顶抓了两下，“还乱吗？”
肖衍：“……更乱了。”
沈期许：……
他往前一步，很自然的伸手在她头顶拍了两下，原本翘起来的发丝被压平，肖衍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现在好了。”
两个人沉默的站了一会，直到小护士从隔壁房间探出头：“片子出来了，你们俩谁跟我去八楼拿一下？”
“我吧。”肖衍往前一步。
小护士点头，“那来吧。”
走廊一下就空荡了，沈期许无聊的瞎转悠，从四楼转到了三楼，又从三楼转到了五楼。
五楼的走廊里有一面表彰墙，上头挂的都是各种主任医师，沈期许扫过去一眼，每个人的简介后边都是一系列的这个奖那个奖，这个名校毕业那个名校毕业。
她一点点的往外走，最后停在一个位置。
竟然还有大毕业的。
沈期许抬头，看到了那个人的照片。
是张很年轻的脸，穿着白色医师服，虽然画质模糊到五官有点看不清，但从远身照的身材比例来说应该是个超级大帅哥。
真不愧是大的，这么年轻都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而且还是心外科的，厉害啊。
沈期许一边赞叹一边往旁边走，继续看光荣墙，走了两步，脚尖猛的一顿。
她冲回去，不可思议揉了下眼睛，那张模糊的帅照下面清晰的印着那个人的名字。
肖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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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衍看她坐在前座上半天没动，伸手轻拽了下她的衣摆，“怎么？又累了？”
呵。
沈期许懒得说话，她两腿一蹬，然而没蹬动。
再蹬，还是没动。
卧槽尼玛，这货是有多重？！
沈期许往后瞟着肖衍落在地上的两条腿，强迫自己不要生气。
“肖老板，腿能抬起来吗？”她说，“你这样我阻力太大。”
肖衍立刻抬腿。
沈期许猛蹬了两圈，车速一下子提了上来。
还真别说，蹬车的确累，尤其是在后面还载了一个成年男性的情况下，沈期许来回蹬了十几圈，速度慢慢就降下来了。
她把一条腿落在地面上，回头说：“中场休息一下。”
肖衍没意见。
三分钟后，沈期许看歇的差不多了，擦擦鬓角的汗水又开始蹬车，使尽浑身力气才蹬出去半圈。
沈期许无语的按按脑袋：“肖老板，这样吧，要不你先下去？”
肖衍：“嗯？”
沈期许继续说：“然后再跳上来，也给我个重力加速度？”
肖衍想了一下：“行啊。”
他利落的跳下去，动作太快，沈期许后续的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后座上一轻。
沈期许起先是一呆，随即一喜。
我叫你让我蹬车！我叫你说我重！沈期许发了恨般的往前蹬，车轮子平地而起，从五十码的小轿车旁边擦肩而过，姿势仿佛起飞。
沈期许转过头，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肖衍已经被甩出去远远一段距离，她冷笑三声，继续加快速度。
然而得意没有几秒钟，车座就被人用手用力拽住，随即后面一重，肖衍坐上来了。
沈期许转头，眼神里充满问号。
肖衍声音很淡：“怎么这么看我，有事？”
沈期许呆着：“……没。”
肖衍点点头，然后伸手，把她转过来的脑袋掰回去：“没事就专心看路。”
沈期许愤愤的蹬车。
沈宅就在不远处，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沈期许看到自己豪宅飞扬起的檐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原本失去的力气一点点找回来。
她疯了一样的往前冲。
速度来的太快，肖衍还没来得缓冲就跟着车一块飞了出去。
“……！”
他常年淡定并耷拉下来的眉毛狠狠往上一挑，下意识的伸手，但是没有什么可以借力。
于是在即将亲吻地面的那一瞬间，他搂住了沈期许的腰。
肖衍：“……”
沈期许：“……？！”
沈期许只觉得有一股大力拖着她往下拽，下一秒，整个人从车上摔了下去。
车撞在一边的树上，车头撞歪了，车轱辘在半空中旋转着，沈期许也没好到哪去，半张脸贴在地面上。
她静静的看着天空，本来很生气，但是气到了极处反而平静了。
她不怪他，她只怪自己今天出门没翻黄历。
肖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沈期许在地上吃了他一嘴的灰，呛的脸上通红咳嗽了几声，刚要抬手捂住嘴，后知后觉的发现右手腕竟然没了知觉。
“没事吧？”他伸手想把她拉站起来。
“别……”沈期许捂着手腕，吸了口气，半晌才说，“别拉我。”
肖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蹲下来，“怎么了？”
刚才麻的太厉害，现在手恢复了知觉就只剩下疼了，沈期许长嘶了两口气，“……好像扭到了。”
“我看看……”
话音未落，就看见原本还在自己旁边的人手脚并用的爬远了。
肖衍伸出去的手僵在空气里，心里莫名。
“我觉得这种情况下，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沈期许一手捂着手腕，一只手撑着地面，语气认真，“真的，我觉得你是致衰体质，自从遇到你，我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事。”
肖衍安静了两秒，拉长声音，“啊，是么？”
“绝对是！”沈期许用力点头，“所以为了防止我受到二度伤害，我觉得你现在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肖衍：“……多远。”
沈期许：“一米……不，两米！”
肖衍果断往后撤了一大步。
沈期许艰难的爬起来，膝盖上沾的全是灰。
她用手托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没有一刻比现在羡慕小哪吒。别说三头六臂了，就多给她一双手也行啊，给她把裤子上的灰拍掉。
肖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思考很久之后试探着迈出一步：“……要不，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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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是个中年女人，看着窗外立着的一对男女，女生捂着手腕看上去眼含热泪，男生则站在两米外的地方，女司机从多年情场的经验来看，目测这是一对刚吵完架的情侣。两个人上了车，沈期许坐在后并没有向里面挪位置，肖衍十分有眼色的坐在了副驾位。
女司机说：“去省立医院是吧，是南门还是北门啊？”
手腕开始疼了，沈期许没什么心情：“随便吧。”
女司机自己做决定：“行，那就北门了，北门一般不堵车。”
气氛忽然安静了，沈期许靠在椅背上，余光瞥到了膝盖上那一大块灰印，心里像有只猫爪子在抓。
好想拍掉。
正想着，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腿上，力气颇大，不仅灰尘被拍没了，腿甚至还有点麻。
沈期许呆了呆。
“不用谢。”肖衍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把头转回去，继续陷在椅背里，深藏功与名。
“……”
接近饭点，医院里人不算多，沈期许坐在大厅里排了一会队就轮到她了。
就诊室里一股饭味，值班医生五十出头，看见两个人进来，抹干净嘴上的菜油，把口罩带上了。
医生把别在上衣口袋的圆珠笔拔下来，点了点对面的椅子：“什么病啊？”
沈期许坐下，把手腕摆在桌面上：“手腕好像扭了。”
“我看看，”医生把沈期许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怎么摔的啊，从床上掉下来了？”
沈期许：“……不是。”
医生上下扫了她两眼，最后定睛在沈期许的左耳上，那里蹭破了块皮，已经结痂了。
医生奇怪：“那咋整的？”
沈期许幽幽的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肖衍，咬牙挤出来两个字：“飙车。”
多大年纪就学别人飙车，现在的病人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医生痛心疾首的摇摇脑袋。
“这是你家属是吧？”医生看着肖衍，“男朋友？”
男朋友是什么鬼？沈期许张嘴：“不……”
“不是。”肖衍替她开口，声音平淡，“我是肇事者。”
沈期许：……
医生古怪的盯他们两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大笔一挥，在病例上写了几行字，撕给肖衍：“那你去吧，给小姑娘去排个队，拍个片子再过来。”
两个人往门外走，医生在背后忽然说：“唉，小伙子，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肖衍转过头，声音淡的出奇：“没有，您应该是记错了。”
照影室在四楼，两个人去的很巧，排在了第一个，三分钟后沈期许出来了，外套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臂上，露出她一截雪白的肩膀。
“肖老板，”沈期许握着手腕苦着脸，抖了下肩膀：“能不能帮忙一下……”
肖衍神色淡定的走过去，帮她把衣服穿好，又把她外套套上。
外套拉链有点难拉，肖衍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沈期许看他低头在给自己整理，估计是出于愧疚，动作认真又严谨。
原先腾升起来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一点，沈期许说：“算了，就这么敞着吧。”
肖衍不死心，他轻轻皱了下眉，手里暗暗用力。
沈期许叹口气：“不用拉了，其实我有点……”
那个热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划拉一声，拉链被整个拉到了头顶，她先是感到一股压迫感猛的袭来，然后才是眼前一暗。
沈期许整个怔住。
今天有点热，她特意穿了件薄外套，还好巧不巧外套的帽子也连着拉链。
“对不住……”肖衍也怔了怔。
沈期许整个头都埋在衣服里，造型有点像小龙虾。
肖衍被戳中了笑觉神经，他使劲强迫自己才不至于笑出声。
静了几秒，等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肖衍才伸手把拉链往下拉，又把沈期许的脑袋从衣服里头捞出来，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对不住，用力过头了。”
我用力你妹妹！
你个狗！
沈期许愤怒的瞪着他，肖衍只当没看见，只盯着她头顶凌乱的发丝。
“看什么？”
肖衍的眼皮耷拉了一下：“你头发乱了。”
沈期许把没受伤的那只手举起来，在头顶抓了两下，“还乱吗？”
肖衍：“……更乱了。”
沈期许：……
他往前一步，很自然的伸手在她头顶拍了两下，原本翘起来的发丝被压平，肖衍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现在好了。”
两个人沉默的站了一会，直到小护士从隔壁房间探出头：“片子出来了，你们俩谁跟我去八楼拿一下？”
“我吧。”肖衍往前一步。
小护士点头，“那来吧。”
走廊一下就空荡了，沈期许无聊的瞎转悠，从四楼转到了三楼，又从三楼转到了五楼。
五楼的走廊里有一面表彰墙，上头挂的都是各种主任医师，沈期许扫过去一眼，每个人的简介后边都是一系列的这个奖那个奖，这个名校毕业那个名校毕业。
她一点点的往外走，最后停在一个位置。
竟然还有大毕业的。
沈期许抬头，看到了那个人的照片。
是张很年轻的脸，穿着白色医师服，虽然画质模糊到五官有点看不清，但从远身照的身材比例来说应该是个超级大帅哥。
真不愧是大的，这么年轻都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而且还是心外科的，厉害啊。
沈期许一边赞叹一边往旁边走，继续看光荣墙，走了两步，脚尖猛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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