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萧无似乎是被沈书白的强词夺理弄得有些无语，半天也只从嘴里憋出了两个字。
“随便。”
这就是松口的意思，沈书白稍微安心，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面前是一片淡蓝色的湖泊，岸边开了各色的花，簇簇成影，此刻随着微风轻柔摆动着，沈书白甚至还能嗅到淡淡的花香，这一路上他虽然都是以符咒存在，但是还是能感受到独属于罪渊的浓厚死气，相比较起来，这里的一片平和和盎然生机简直格格不入。
沈书白的手仍旧没有松开，可能是下意识害怕萧无丢下他跑了，也可能是带着一点别的心理，看萧无站了半天，没有丝毫要继续走的意思，于是问道：“这里是哪里？”
萧无：“罪渊。”
沈书白：……
“哦。”
这是什么无营养的对话。
萧无的态度，让本来像凑过去看看的沈书白打了退堂鼓。
顺着萧无的视线去看，发现他一直盯着湖心，好像是在等一个机会，沈书白刚品出一点不太对劲，就看见萧无突然出手，为了方便出行，他就穿了一身十分简单的黑衣，此刻随着他的动作，衣袖被带着鼓起，他面色冷峻，抿着嘴唇，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乱，待印成后，沈书白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所有的颜色杂糅，沈书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得闭上了眼睛。
当人失去视觉的时候，别的感官便会被无限放大，沈书白就是这样，虽然看不见，但是周围熟悉的，窸窸窣窣的动静让他这个密恐简直头皮发麻。
沈书白不用睁眼看，都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当初在云罗村，撞了一晚上门的那个怪物－－鸩鱼。
不用想，这里可是鸩鱼的老巢，比之云罗村，那只会多不会少，沈书白不停地暗示自己让自己不要想，可是根本没有用。
而偏偏鸩鱼对修士的负面情绪感知极为灵敏，所以沈书白不仅没有觉得情况好转，恰恰相反，他身边的鸩鱼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简直就像是被鸩鱼包围了一样。
沈书白被自己脑补出来的情形吓得有些腿软，下意识就往动静小的方向走了几步。
然后，没走两步，就撞上了一个人，沈书白自然是知道撞上了谁，一下僵住了，解释道：“太黑了，我看不见。”
萧无却丝毫不会体谅沈书白，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沈书白都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打趣的意思，他问道：“你害怕这个？”
这句话他虽然用了疑问句，却是十分肯定的语气，沈书白还想狡辩，结果就听见了一声轻笑。
然后手被一双手轻柔地牵起，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保护一下你吧。”
他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在被牵上的瞬间，耳边的声音一下如浪潮一般褪去，只剩下被放大得如震雷鼓的心跳，沈书白觉得这辈子没有这么丢人过，却还是任由着萧无牵着他的手。
铺天盖地的鸩鱼，单是想想，都让他头皮发麻，不就是和萧无牵个手。
他可耻地妥协了。
萧无是谁，那可是罪渊出了名的怪物，早在几年前就领会过他威力的鸩鱼，自然不会再此时此刻自讨苦吃，纷纷逃散，甚至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沈书白耳边一下子清净下来，但是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反正周围都是黑色的，萧无应该看不见吧。
殊不知他脸上的表情被萧无看得一清二楚，那些他以为萧无看不见的小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好在萧无还是不想把人逼得太急，倒是没有笑出声。
这几日的戾气，也因为沈书白的原因，消减了不少。
他难得十分乖巧，跟在萧无的身后，走出了不知道多远，沈书白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
他好像崩人设了，沈辞怎么会害怕这种魔物呢，还会乖乖让萧无牵手？
他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声音。
他编不出什么理由让自己的行为变得正常起来，所以他只能胆战心惊地装聋作哑。
系统出现得十分不巧，正好出现在沈书白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时候，蓝色的小人出现在脑海里，叹了口气，沈书白硬生生停下了自己想要挣脱的手。
系统：“你怎么了？”
他自然能够感知到沈书白现在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惊恐来形容，所以他只是十分公式化地关心了一下。
沈书白也学着他叹了口气，目光漂移，系统自然会追问，沈书白这才幽幽开口答道：“确实发生了一件十分严重的大事。”
系统：“……什么？”
他现在是人形，所以沈书白可以明显得看出来系统脸上的严肃，这个神情沈书白默默觉得眼熟。
但是这个想法也就闪现了一瞬。
沈书白回归了主题，仰头望天，十分忧郁地说道：“我觉得，我可能要‘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了。”
系统：“这么严重？”
他一副十分夸张的样子，本该十分欠揍，但是谁让系统的样子长得还不错，沈书白硬生生忍住了伸出去的手。
“我……”
“嘶！”
他话还没说完，鼻尖传来一阵钝痛，整个人有些刹不住车直直地撞上了萧无的后背。
沈书白本来是闭着的眼此刻也一下睁开，萧无也十分自然地松开了他的手。
萧无：“到了，但是喊你没有动静。”
他说得十分无辜，沈书白本来就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此刻甚至还有些心虚。
看了眼周围没有鸩鱼，沈书白也趁机往旁边撤了两步，回道：“可能是没有听见。”
系统：“……”
他看了看站在沈书白身边的那个男人，心里总有些怪异的感觉，像是被人偷窥了一样，但是当他认真去看的时候，萧无又表现得十分正常。
这让系统十分费解，所以他十分麻利地把背包的权限暂时交给了沈书白后，就使出了他最擅长的一招－－溜之大吉。
与此同时，沈书白脑海里的蓝色身影也渐渐变淡直至消散。
沈书白：……
依旧是熟悉的系统，熟悉的作风，虽说沈书白已经习惯了，但是并不妨碍他对系统的做法依旧有些无语。
好在没忘了正事，背包的权限一直都是在系统那里，但是系统每天也只能抽那么几分钟入梦，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能关照到沈书白这边。
要知道有些道具一旦取出来，就是默认使用，所以沈书白和系统就商量出了这个方法，让系统暂时将权限转交给沈书白。
这个行为其实很冒险，因为据系统所言，虽然转交权限这件事情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实践过。
沈书白当时还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系统还有些迟疑，支支吾吾也没有回答出个所以然。
转交权限的时候出乎意料地顺利，但是也存在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只能转交一天的时间。
还是梦境中的一天。
系统其实还事情瞒着沈书白，按道理这个权限的转移本不应该这么顺利，并且如果成功转交的话，应该不止一天的时间，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都是另话，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沈书白只能被迫等着系统来，好在系统来得还算及时，沈书白也因此多了几分的底气。
等缓过来后，沈书白假装看眼前，还偷偷瞥了几眼萧无，发现他没有什么异常后，才稍微松心。
一路走来，沈书白都害怕萧无发现他的异样，一剑就把他咔嚓了。
如果这样，他就只能被永远困在这个梦境了，也就是如果萧无醒不过来，他也会一直醒不过来。
“这里就是罪渊深处？”
沈书白语气平淡，但是内心还是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面前横亘着一道天堑，上面漂浮着一层薄云，不知道是植物还是动物，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让这里一下就变得梦幻幽静了许多。
前提是能忽略面前这个漆黑得深不见底的深渊。
好在沈书白不恐高，所以他十分大胆地倾身去看，但是却被萧无给扯了回来。
“别看。”
萧无只说了这句话，然后把一个东西塞到了沈书白的手上。
是一个玉牌，光线太暗，沈书白并不能看清上面雕刻着什么，入手时还带着淡淡的温度，沈书白不知道萧无把这个玉牌给他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萧无说道：“下面你去不了。”
“你拿着这个玉牌，这里的东西就不会靠近。”
萧无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十分的正常，沈书白的表情却微微裂开。
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为什么要牵着他还牵了一路。
萧无估计也看出了沈书白的尴尬，他说道：“刚刚没想起来。”
“毕竟，我用不上这个。”
沈书白：心情复杂。
但是他也不至于纠结这个，他十分坚定地把玉佩还给了萧无，语气十分地坚定道：“我要和你一起下去。”
萧无挑了挑眉，说道：“你确定？”
“这玉牌可不防不住下面的东西。”
萧无相当于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下面有很多东西哦，比鸩鱼还厉害的那种。
沈书白回敬了他一句：“谁说我怕了？”
他的目光对上萧无的眼睛，不躲不闪：“萧无，我是你师尊。”
“我可以保护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肯定，看着他的样子，萧无突然就想伸手去摸摸沈书白的眼睛，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将手放在了唇边，咳嗽了一声掩饰刚刚的不自然，然后说道：“师尊，我自己可以。”
“不要去。”
“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带上了熟悉的撒娇口吻，沈书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只是看着带着水光的眸子，面前的脸一下就和在萧府的狐狸少年重合了一般。
沈书白觉得心又莫名其妙难受起来，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悬了一块巨石，让他始终都没法真正放松。
他将那股莫名其妙的酸涩压下，十分坚决地重复了刚刚的话：“我要和你一起。”
不管下面会发生什么，他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看着这样的沈辞，萧无的喉结滚了滚，嗓音甚至有些哑，他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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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
这就是松口的意思，沈书白稍微安心，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面前是一片淡蓝色的湖泊，岸边开了各色的花，簇簇成影，此刻随着微风轻柔摆动着，沈书白甚至还能嗅到淡淡的花香，这一路上他虽然都是以符咒存在，但是还是能感受到独属于罪渊的浓厚死气，相比较起来，这里的一片平和和盎然生机简直格格不入。
沈书白的手仍旧没有松开，可能是下意识害怕萧无丢下他跑了，也可能是带着一点别的心理，看萧无站了半天，没有丝毫要继续走的意思，于是问道：“这里是哪里？”
萧无：“罪渊。”
沈书白：……
“哦。”
这是什么无营养的对话。
萧无的态度，让本来像凑过去看看的沈书白打了退堂鼓。
顺着萧无的视线去看，发现他一直盯着湖心，好像是在等一个机会，沈书白刚品出一点不太对劲，就看见萧无突然出手，为了方便出行，他就穿了一身十分简单的黑衣，此刻随着他的动作，衣袖被带着鼓起，他面色冷峻，抿着嘴唇，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乱，待印成后，沈书白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所有的颜色杂糅，沈书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得闭上了眼睛。
当人失去视觉的时候，别的感官便会被无限放大，沈书白就是这样，虽然看不见，但是周围熟悉的，窸窸窣窣的动静让他这个密恐简直头皮发麻。
沈书白不用睁眼看，都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当初在云罗村，撞了一晚上门的那个怪物－－鸩鱼。
不用想，这里可是鸩鱼的老巢，比之云罗村，那只会多不会少，沈书白不停地暗示自己让自己不要想，可是根本没有用。
而偏偏鸩鱼对修士的负面情绪感知极为灵敏，所以沈书白不仅没有觉得情况好转，恰恰相反，他身边的鸩鱼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简直就像是被鸩鱼包围了一样。
沈书白被自己脑补出来的情形吓得有些腿软，下意识就往动静小的方向走了几步。
然后，没走两步，就撞上了一个人，沈书白自然是知道撞上了谁，一下僵住了，解释道：“太黑了，我看不见。”
萧无却丝毫不会体谅沈书白，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沈书白都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打趣的意思，他问道：“你害怕这个？”
这句话他虽然用了疑问句，却是十分肯定的语气，沈书白还想狡辩，结果就听见了一声轻笑。
然后手被一双手轻柔地牵起，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保护一下你吧。”
他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在被牵上的瞬间，耳边的声音一下如浪潮一般褪去，只剩下被放大得如震雷鼓的心跳，沈书白觉得这辈子没有这么丢人过，却还是任由着萧无牵着他的手。
铺天盖地的鸩鱼，单是想想，都让他头皮发麻，不就是和萧无牵个手。
他可耻地妥协了。
萧无是谁，那可是罪渊出了名的怪物，早在几年前就领会过他威力的鸩鱼，自然不会再此时此刻自讨苦吃，纷纷逃散，甚至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沈书白耳边一下子清净下来，但是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反正周围都是黑色的，萧无应该看不见吧。
殊不知他脸上的表情被萧无看得一清二楚，那些他以为萧无看不见的小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好在萧无还是不想把人逼得太急，倒是没有笑出声。
这几日的戾气，也因为沈书白的原因，消减了不少。
他难得十分乖巧，跟在萧无的身后，走出了不知道多远，沈书白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
他好像崩人设了，沈辞怎么会害怕这种魔物呢，还会乖乖让萧无牵手？
他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声音。
他编不出什么理由让自己的行为变得正常起来，所以他只能胆战心惊地装聋作哑。
系统出现得十分不巧，正好出现在沈书白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时候，蓝色的小人出现在脑海里，叹了口气，沈书白硬生生停下了自己想要挣脱的手。
系统：“你怎么了？”
他自然能够感知到沈书白现在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惊恐来形容，所以他只是十分公式化地关心了一下。
沈书白也学着他叹了口气，目光漂移，系统自然会追问，沈书白这才幽幽开口答道：“确实发生了一件十分严重的大事。”
系统：“……什么？”
他现在是人形，所以沈书白可以明显得看出来系统脸上的严肃，这个神情沈书白默默觉得眼熟。
但是这个想法也就闪现了一瞬。
沈书白回归了主题，仰头望天，十分忧郁地说道：“我觉得，我可能要‘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了。”
系统：“这么严重？”
他一副十分夸张的样子，本该十分欠揍，但是谁让系统的样子长得还不错，沈书白硬生生忍住了伸出去的手。
“我……”
“嘶！”
他话还没说完，鼻尖传来一阵钝痛，整个人有些刹不住车直直地撞上了萧无的后背。
沈书白本来是闭着的眼此刻也一下睁开，萧无也十分自然地松开了他的手。
萧无：“到了，但是喊你没有动静。”
他说得十分无辜，沈书白本来就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此刻甚至还有些心虚。
看了眼周围没有鸩鱼，沈书白也趁机往旁边撤了两步，回道：“可能是没有听见。”
系统：“……”
他看了看站在沈书白身边的那个男人，心里总有些怪异的感觉，像是被人偷窥了一样，但是当他认真去看的时候，萧无又表现得十分正常。
这让系统十分费解，所以他十分麻利地把背包的权限暂时交给了沈书白后，就使出了他最擅长的一招－－溜之大吉。
与此同时，沈书白脑海里的蓝色身影也渐渐变淡直至消散。
沈书白：……
依旧是熟悉的系统，熟悉的作风，虽说沈书白已经习惯了，但是并不妨碍他对系统的做法依旧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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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另话，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沈书白只能被迫等着系统来，好在系统来得还算及时，沈书白也因此多了几分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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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沈书白都害怕萧无发现他的异样，一剑就把他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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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白语气平淡，但是内心还是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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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沈书白不恐高，所以他十分大胆地倾身去看，但是却被萧无给扯了回来。
“别看。”
萧无只说了这句话，然后把一个东西塞到了沈书白的手上。
是一个玉牌，光线太暗，沈书白并不能看清上面雕刻着什么，入手时还带着淡淡的温度，沈书白不知道萧无把这个玉牌给他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萧无说道：“下面你去不了。”
“你拿着这个玉牌，这里的东西就不会靠近。”
萧无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十分的正常，沈书白的表情却微微裂开。
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为什么要牵着他还牵了一路。
萧无估计也看出了沈书白的尴尬，他说道：“刚刚没想起来。”
“毕竟，我用不上这个。”
沈书白：心情复杂。
但是他也不至于纠结这个，他十分坚定地把玉佩还给了萧无，语气十分地坚定道：“我要和你一起下去。”
萧无挑了挑眉，说道：“你确定？”
“这玉牌可不防不住下面的东西。”
萧无相当于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下面有很多东西哦，比鸩鱼还厉害的那种。
沈书白回敬了他一句：“谁说我怕了？”
他的目光对上萧无的眼睛，不躲不闪：“萧无，我是你师尊。”
“我可以保护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肯定，看着他的样子，萧无突然就想伸手去摸摸沈书白的眼睛，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将手放在了唇边，咳嗽了一声掩饰刚刚的不自然，然后说道：“师尊，我自己可以。”
“不要去。”
“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带上了熟悉的撒娇口吻，沈书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只是看着带着水光的眸子，面前的脸一下就和在萧府的狐狸少年重合了一般。
沈书白觉得心又莫名其妙难受起来，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悬了一块巨石，让他始终都没法真正放松。
他将那股莫名其妙的酸涩压下，十分坚决地重复了刚刚的话：“我要和你一起。”
不管下面会发生什么，他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看着这样的沈辞，萧无的喉结滚了滚，嗓音甚至有些哑，他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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